有。
每每感觉到桑丽在我身边躺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就被塞进一团麻,而桑丽没回来,我的心却又空空落落想抓点什么来填。
那个年过后,桑丽脱水成了一个白纸,而我也瘦脱了形。从前,我总觉得我跟桑丽像是一个人似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桑丽心里想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想我是太自私了,我把自己的感情,把自己对生活的种不满像倒垃圾似的倒给桑丽,却从来不留一点时间倾听桑丽在想什么,她要什么?我总以为她只需要每个月去收收房租,没事看看K线图,我总以为她什么时候都能冲在我前面,所以她什么也不怕,却忘记了她跟我一样,是个女人,同样有血有肉,同样有爱有恨。
我很悲哀,原来我对桑丽一无所知。
初七那天,阿BEN出院了。我们大家伙儿一块去接他。豁了牙的阿BEN一张嘴就显得特别滑稽,说话都漏着风。要是换平时,我们肯定想着各种话各种招式来取笑他,可是这次我们谁也没。阿BEN倒是想自嘲一下来着,看到大家都寒着脸,便悻悻的住了口。桑丽一个人低着头在前面走,她可能并没有觉察到大家的心情都在被她牵动着。
阿BEN跟我说,小肖姐,桑丽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在医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那儿,一会儿出去抽根又回来坐在那儿。
听到阿BEN那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更加没着没落,并不是因为阿BEN,那桑丽这样是为了什么。
傍晚在零伍酒肆庆祝阿BEN回来,那些酒水服务生不断拿阿BEN的门牙做文章,店堂里嬉笑阵阵,桑丽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梦幻。阿BEN告诉我,桑丽现在已经学会调这支酒了。
我吞吞吐吐的走过去,对桑丽说:“桑丽,我们能谈谈吗?”
桑丽只是说:“肖妍,我这段时间只是想静一静。”
大年初八,我上班的前一天,桑丽搬回家。
三十一 地老天荒
在广东,每年的第一天上班都有吃开工饭跟拿利是的习惯。利是是结了婚的人给没结婚的派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看到我瘦了一圈都很惊讶。一个春节过来,谁不是想着法子减肥,却没想到我能瘦成这样。艾米一看到我,就用又嗲又面的声音说:“哎呦!我的肖经理。你这是怎么了呀!失恋了?我们还打算明年跟你要开年利是呢?”
我剽了她一眼,没回答。论尖酸刻薄,我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我的心情淡淡的。
柳月也没来,她父亲重病,年初一她就赶回去了,她走的时候跟我说,肖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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