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要挡住我,我冲她笑了笑,推开她伸过来的手,走进袁大头的办公室。袁大头也满脸通红的靠在他的真皮转椅上,这里刚刚正在进行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那是柳月在为我争取,她没有想到我会在她还在为我而战时就弃械投降了。
桑丽从前老说我不现实,我却觉得自己很现实。袁大头在给我那张辞职单的时候,他早就权衡过利弊了,既然他已经认定了我留下是弊大于利,那么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把报告单交给袁大头的时候,他很惊讶。他觉得我应该为自己辩驳,从前每个离开的人都觉得自己对公司的贡献很大,不应该被解雇,包括艾米。然而我不仅二话不说的填了表,还平静到一句质问都没有。袁大头是摆好架式来应对我的轰炸的,他没有想到会这样轻松的了结这件事,所以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肖妍,这个,这个公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笑着说:“没有关系的。”然后把辞职单放在袁大头面前:“袁总,您给我签个字,然后找个人跟我交接吧!”袁大头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跟二部的部长交接的时候,我心里酸酸的。我们常常会以为别人是离不开你的,公司也是离不开你的,然而并不,当你要离开时,你才发现原来你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球同样转,公司也同样照常运作。以前总以为自己手上有很多工作,想不到交接起来竟然是这么快捷,快到午饭时间,手续基本上就停当了。我拿着签着各个部门相关人的名字辞职单走进财务室时,早有一个盛钱的信封等着我了。我苦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我刚才真的去争取,那也只会是一个笑话而已。信封很厚,较我的工资多,那些应该是袁大头给我的谴散费,既然都已经要走了那么我揣着多给的那么些谴散费又有什么意思。我把自己的工资点出来,拿着剩下的那部分走进袁大头的办公室。袁大头还在那儿抽他的雪茄,他脸上有一些些阴霾,这个久经商场的人我永远都看不透他的想法。我把信封放在桌上的时候,袁大头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对袁大头说:“袁总,我应得的,我拿了,这些还是算了吧!”袁大头盯着我好一会儿,最终说:“那好吧!”
袁大头说那好吧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点点失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失落是为了什么。将要走出他的办公室的时候,袁大头又开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