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起无人了解的语言。但,这语言 显然直刺进杨腾的内心深处去,他惊愕不解,迷惑震动的陷进某种崭新的感情里。豌豆 花!他那小小的豌豆花!那么稚嫩,那么娇弱,那么幼小,那么可爱……而且,那么酷 似曼亭啊!
他怔住了,抱着豌豆花怔住了。
同时,玉兰听到孩子的哭声和摔跤声,她从后院里直奔了进来,急促的嚷着:“怎 么了?怎么了?”
看到杨腾抱着孩子,她立刻明白孩子滚下床了。她跑过来,手上还是湿漉漉的,她 伸手去摸孩子的头,因为那儿已经肿起一个大包了。孩子被她那冰冷的手指一碰,本能 的缩了缩身子,杨腾注意到那个包包了。
“糟糕!”他心痛了,第一次为这小生命而心痛焦灼了。
“她摔伤了!她痛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惶急的看着玉兰。
“不要紧的呢!”玉兰笑了。看到杨腾终于流露出的“父性”,使她莫名其妙的深深感 动了。“孩子都会摔跤的,我妈说,孩子越摔越长!”她揉着孩子的伤处。“擦点万金油就 可以了。”
玉兰满屋子找万金油,发现屋里居然没有万金油。她摇摇头,奔回家去取了瓶万金 油来,用手指把药膏轻轻抹在孩子的患处上。因为疼痛,豌豆花又开始哭了,杨腾心痛 的抱紧孩子,急切的说:“别弄痛她!”
“一定要上药的!”玉兰说,揉着那红肿之处。一面埋怨的看了杨腾一眼。“交给你 只有几分钟,就让她摔了。真是个好阿爸啊!来,我来抱吧!她困了。”
杨腾很不情愿的松了手,让玉兰抱起豌豆花。
玉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怀抱着婴儿,轻轻的摇晃着,孩子被摇得那么舒适,不哭 了。玉兰怜爱的看着孩子的脸庞,一面摇着,一面唱着一支台语催眠曲:“婴仔婴婴困, 一瞑大一寸,婴仔婴婴惜,一瞑大一尺。摇儿日落山,抱子紧紧看,囝是我心肝,惊你 受风寒。婴仔婴婴困,一瞑大一寸,婴仔婴婴惜,一瞑大一尺。同是一样囝,那有两心 情,查埔也要疼,查某也要成。(注:查埔:男孩。查某:女孩。)婴仔婴婴困,一瞑 大一寸,婴仔婴婴惜,一瞑大一尺。疼是像黄金,成囝消责任,养你到嫁娶,母才会放 心!婴仔婴婴困,一瞑大一寸,婴仔婴婴惜,一瞑大一尺。……”
杨腾带着某种深深的感动,看着玉兰摇着孩子,听着她重复的低哼着“婴仔婴婴困, 一瞑大一寸”的句子。玉兰的歌喉柔润而甜蜜。她那年轻红润的面庞贴着孩子那黑软的细 发。她低着头,长发中分,扎成两条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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