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老头,是你爹?”
离歌全身肌肉一怔,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无语地盯着他,随即大笑起来,“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是我爹?我爹就是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平芜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理由证实自己的观点,他真的觉得忘老头和离歌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从年龄上看,做不成祖孙,当不了夫妻,岂不是只有父女可以做了嘛!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多么幼稚的问题,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她对忘老头不是不喜欢,而是厌烦至极。她却只是撇撇嘴,露出无所谓的样子,“人这一生中总有几个不喜欢的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你这个翰林院的四品编修来教训我。”
干吗动不动就把他的身份挂在嘴边,知道她很不屑他的头衔,用得着这样与他作对吗?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女顿时火力全开。
“像你这种女人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这要是在京里,早就因为不孝备受责罚。还容得你在这儿放肆?”
“我说他是我爹了吗?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做出肯定的决定?就像你以为凤凰霓裳是用百种鸟雀的羽毛、狗尾巴草等于凤凰尾一般自以为是。”她顶回去,气势比他还足。
平芜也不甘示弱,“我的自以为是源自你的恶意欺骗,既然我们这么不相信对方,鄙视对方,根本用不着等到制成凤凰霓裳再分开,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休了……”他转念一想,“凭什么是你把我休了,按照汉人的规矩只有男子能休掉妻子……也不对,我们尚未拜堂成亲,说穿了也就是退婚,用不着大张旗鼓。”
“这样更好,省得我费事地找理由休了你。”
两个人将这场战役打到了最高峰,索性谁也不理谁,彼此之间掉头就走,背对着背走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围着心绕一圈,是否能面对面再度相逢呢?
居然摆架子摆到他头上,平芜越想越气。他不过是好心地问她两句,她凭什么朝他又吼又叫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翰林院四品编修,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平芜,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怎能如此无礼又嚣张?
居然耍脾气耍到她头上,越离歌火冒三丈。他没事干,鸡婆地问那些事做什么?她没揍他都算好的了,他还敢叫嚣?也不想想,她可是越族的族长,威严岂容他挑衅?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做她的夫婿,否则是越族的灾难,更是她越某人的灾难。
忿忿不平的两个人在山林中乱窜,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着离对方越来越远就好。
也不知走了多远,平芜看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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