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离歌……族长她就危险了。”
客套话就免了,平芜只关心他们父女间的问题,“为什么不去跟离歌打声招呼呢?你是离歌的父亲,你该站在最前面。”
危急关头忘老头被逼出了实话,有些懊悔。只是,能说出压在心中多年的话,他心情跟着轻松了许多。
“别告诉离歌我来过,她会不高兴的。”
这是什么话?爹来看女儿,她还敢不高兴?平芜就看不惯越族的这些陋习,只要他做一天越族的女婿,他就要扭转所有落后的观念。拉住忘老头的手,他这就带他去见离歌。
不曾想忘老头竟恐慌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去,离歌不想见到我的。”
“伯父,你……”
“我是被休掉的族长夫婿,没有资格见女儿。”
疯掉了,这些越族人全都疯掉了。丈夫被妻子休掉,居然连女儿都不能见了,这叫什么事啊?
“因为我害死了离歌的娘,所以她……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丢下让平芜震惊的话,忘老头一步一滑地踩着山道向距离很远的住处前行,他苍老的背影是平芜放不下的担心。
他站在原地目送老人家离开,无论忘老头所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可怜他,因为他是已入暮年的老者。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红尘中谁能真的快乐每一天?
猛然转身,他发现离歌的双眼在黑夜中遥望着忘老头渐渐隐去的身影。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甚是复杂,至少不是厌恶。“你担心他?”
“我怎么会担心一个跟我完全无关的人?”她笑得有点儿牵强,“族人差不多都走了,咱们回离宫吧!”
“你今晚还要住在那里啊?”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离宫除了书斋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住人,比如你的厢房。”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哦!他又忘了母系氏族的规矩,说这种话难堪的应该是男人。
她走在前方,他跟在她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离宫,顺着回廊曲道而行。
“为什么不认他?”
无须说明,两个人都清楚“他”指的是谁。早就料到平芜这个啰嗦的家伙不会轻易放过她,离歌索性说个清楚。“他是被娘休掉的,按照越族的规矩,被族长休掉的夫君绝不允许再见子女,也不能再踏进离宫一步——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还行吧0可是,你娘为什么要休掉你爹?”
他的问题还真多暧!大概是今晚真的累了吧!她竟然懒得逃避他的问题,闷在心中的纠结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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