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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从哪里弄到的这幅字?”他需要确认,如果这幅字真的出自司马相如之手,何止一两银子,分明是千金难求。
看平芜紧张的样子,忘老头自己也跟着慌了起来,“它原本在我家书房内悬挂。大约是看惯了,怕自己一时适应不了,所以我当年来越族的时候从家中带过来了。后来我将它送给了……送给了离歌的娘,在我被赶出离宫的时候,她将这幅字还给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能保有这样的字画,更能接受朝廷的赐婚——“伯父,你家原是……”
忘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家原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正是因为风头太劲,先帝才下赐婚令,名为提升我家的声望,实则借此机会削弱本家的势力。要知道,这种联姻所费的金银根本难以胜数。”
那些话不提也罢,他从最初的厌烦,到渐渐爱上身为族长的妻子,直至被休独居,那漫长的过程和其中的辛酸根本无法言表。
“为什么不回老家呢?我是说,您在被休之后为什么不回原来的家呢?”在老家,想要保住男人的尊严至少不成问题。
忘老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那两扇红漆大门,他涣散的眼中似乎看到他所爱的人正朝他款款走来,仿佛从未离开。
他为什么没有离开,答案都写在他的眼神里。只因为一时间男人的尊严放不下,而错失一生的情缘,这种悲剧平芜提醒自己绝不再犯。
“伯父,这幅字能不能让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当然可以,只是……“我急等着拿它换二两银子给阿毛看病,他烧得厉害,恐怕不能再拖了。”
“阿毛?”什么东西?
忘老头忘了平芜并不认识他担心的那个孩子,“他是邻居家的小孩,他们一家人是躲避灾荒迁进越州的外族人,按照越族的规定外族人只能住在水土平庸的山腰上,无法得到越族人的帮助。阿毛从三天前开始发烧,我们凑了钱请来了大夫,可是抓药需要二两银子,我和他爹妈凑了又凑,也凑不出。我想反正这幅字现在放在我身边也是无用,索性卖掉给阿毛治玻”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呼出的气息都充满感伤,“他的症状跟我儿子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我怕他……”撑不下去啊!
救人是很重要,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将珍宝当石头给卖了啊0伯父,你等我一会儿!”平芜飞快地跑进离宫,再急匆匆地冲出来,“这个……给你,你拿它去换钱吧!”
忘老头打开包裹的布巾一看,“这是鸳鸯壶。”到底是出身富贵家族,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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