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惴惴的,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在病房门口遇到了欧阳明月,我指指病房里面:“他有没有生气?”
欧阳明月微笑:“很生气,不过故意装着不在意。”
我一愣,欧阳明月笑了:“从你走后就开始心神不定,耳朵一直都竖着,只要门口一有响动就会习惯性地把头转过来,偏偏还要装作不在意,等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现在失望得已经掩饰不住了。”
那一定很生气了?不会又不理我了吧?我有些丧气,早知道昨天再晚也回来了,可是,昨晚我那么伤感,我没有信心在他面前不流露出一点这样的情绪,现在的他敏感又脆弱,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想不到他还是生气了。
我急忙就往病房里冲,但愿哄哄他就没事了,欧阳明月一把抓住我:“你干嘛?”
我无奈:“他一定又多心了,我向他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了,我昨晚给北北打过电话,说要我们放心,江南会送你回家的。”
北北一定是醉了,怎么连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呢,这下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晨树也知道吗?”
“是呀,我跟他说了,我看他很担心你的样子,就叫他放心。”
他会放心才怪,唉,我垂头丧气,赖在门口不敢进去。欧阳明月看着我:“那个——昨天晨树有点奇怪,他好象有点嫉妒了,你今天早上又没来,他不安的样子很可爱。晓西呵,不要总惯着他,他现在更需要的也许不是温柔的呵护,而是当头棒喝,是时候让他好好想清楚,有些人不失去他不懂得珍惜。”说完她冲我眨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进去,给他点脸色看看,相信我,嫉妒是治疗忧伤的良药,我敢保证他不会真的让你离开的。”
欧阳明月笑着推我进去,我发现她笑起来和老妈一模一样,象只老狐狸,这两位老太太,性格虽然窘异,不过对付儿女的手段一样毫不手软,难怪两人一见如故,看来以后我和林晨树很难逃出这两个人的双重夹击。
我轻手轻脚地往病房走去,林晨树应该能够听到外面的声响,不过我们说话的声音很轻,他应该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
林晨树果然竖着耳朵在听,脸上的表情很苦恼大概是因为听不清我们到底在说什么吧。他没有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大概精神都集中在听门口的声响了。我暗暗好笑:一天到晚给我脸色看,到底舍不得吧?我看你还装到什么时候?
我突然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我来了,等我了吗?”
林晨树吓了一跳,期待的表情一时来不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