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叫上王大头,他那阵子正跟老婆闹别扭,没请假就擅自旷工,还狗胆包天的关了手机。我们在黄龙豪赌了三天,大头赢了一万七千多,获胜之后心情大好,晚上叫了个女人进房,炮声隆隆,声闻数里,内江的王宇甚是景仰,跟我说你同学真生猛,楼都快被他日垮了。王某回家后,可能是公粮认缴不足,张兰兰大起疑心,用尽各种酷刑审问他,据说还动用了电棍等警用器械。大头被逼无奈,奋起反击,把老婆铐在床头三个小时。获释后的王张氏悲愤交加,一口气吞了100片安眠药,还留下遗嘱问候大头的十八代祖宗,说“做鬼也要扭到你”。为这事我几个月都不敢去他家。
我递给他一支中华,说日你先人,老子在征求你意见,你放个屁好不好?大头点上烟,说你去不去上海都一样,不是环境的问题,“你的狗脾气不改,走到哪里也不会开心。”停了一下,他深深地望我一眼,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赵悦不顺眼?”我说为什么,他嗫嚅了半天,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反正你们都离了,我就全告诉你吧,“我亲手抓到她跟一个男的开房。”我脑袋嗡的一下子,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大头抛下烟头,背对着我走开,一边走一边说:“她还说,只要我不告诉你,让她干什么都行。”
第二十六节
我像一只身不由己的木偶,在灯光明灭的舞台上时笑时哭,当每一种伪装的表情,都深深刻上我破败的脸,我终于发现,观众席上早已空无一人,曲终了,大幕缓缓落下,留我一个人在暗夜里咿呀而舞。我今年28岁,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苍老。
我给赵悦打电话说我要去上海,她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抽抽嗒嗒地问:“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呀?”好像很伤感的样子。我心里一动,想起毕业时她搂着我的脖子哭,说:“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要去成都赖着你!”那一刻我很想放弃自己的计划。但想起王大头的话,心立刻又像石头一般坚硬。我叹了口气,说成都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走了就不想再回来了。说完还吸了两下鼻子。赵悦在电话那面呜呜地哭起来,我悄悄挂上电话,看见镜子里一张肮脏的脸在冷冷地笑。
王大头说那个男的叫杨涛,去年的12月份,我那时正在南京培训。王大头说他们俩当时一丝不挂,连门都没有反锁。王大头说赵悦很冷静,杨涛倒是快吓瘫了。王大头说他当时很想把姓杨的毙了,赵悦赤身裸体地挡在前面,不让他动手。王大头说赵悦真他妈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她自始至终脸都没红一下。王大头说赵悦后来哭着找他,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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