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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躺着看天花板发呆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我宁愿站着走动走动。
“你先睡吧!”我说。
“我想到了,我可以帮你按摩,帮助你入睡!”麦田坐起来说。
“不要!你先睡,不用理会我!”我摇摇头,想走出去。
“很舒服的。来嘛!试试看!”他一再央求我。
最后,我当然屈服了,因为心想如果可以入睡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被人按摩也顶舒服的。
果然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不仅肌肉放松,连精神也跟着放松。
全身上下好像坐拥在云端一样,不到片刻,我就缓缓地睡着了。
原以为如此安详地睡着了以后,就可以获得完全的宁静,但一到夜半,我又开始作着那重复的恶梦。
梦到躲在角落哭泣的时候,被麦田轻轻摇醒。感觉他紧紧拥着我,感觉他身上温暖的气息,感觉自己眼角的泪水,渗进他白色棉质的睡衣里,我心里平静不少。
“你作恶梦了。”他说,他轻拂我的长发。“梦到不好的事?”
“嗯!”我依赖在他怀里,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
“说出来会比较好受!”
“记得我和你说过有关我母亲的事吗?我说谎了。”我对着他的胸膛缓缓地说。
“然后?”他等着我的下文。
“我是第一个发现她死去的人,自杀死的,白色的棉被里藏了好多血。”我平静地道出往事。
“你内心的恐惧是什么?”他似乎十分了解我的不安。
“我爱她。而她却不爱我。”我诚实地对他说。
“也许她爱你的。”他安慰我。
“也许吧!”
“试着想她是爱你的,好吗?”他经抚我的背。
然而,试着这么想并没有帮助我入眠,反而是麦田温柔轻拂我的背与发,使我逐渐安稳地睡去。
年初四,父亲南下。
每次送走父亲的心情都一样难过,回来的途中,经过医院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回来以后,一整天都在责怪自己逃避现实。第二天,终于鼓起勇气到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必须到下午才知晓,于是,我在市区逛了一圈,选了一家咖啡厅坐下,就坐在窗前仍能享受冬阳照进来的桌边。
点了简餐,原本想点咖啡的,但在考量之下改成果汁。翻阅一本店里的音乐杂志,却意外看到Cen的消息。
某摇滚乐团为女歌手玛丽安伴奏,此乐团团长创作的一首抒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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