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对那个人说:〃这里有孕妇呢!〃
那个人也〃喔〃了一声,马上熄掉烟。
我和莉相视一笑。
清明节连续假期,我赶着拥挤的车潮回家,准备为母亲扫墓。
清明节一直是我们全家人团聚的日子,十五年来,我们从未间断为母亲扫墓。
母亲就葬在山坡上公共墓地中,我和小弟拔除了又长高的杂草,父亲把平台的泥土和灰烟扫净,用白色的布,拭净刻着母亲名字的石碑。
摆上鲜花和素果,点上了香也燃着冥钱,我们伴着母亲一整天,一直到黑夜降临才下山。
父亲依然是一张严肃的脸,没有露出任何哀伤。
这么多年了……
我偷偷问着小弟:〃父亲还爱着母亲吗?”
他深思一下。〃爱吧!至少是以他的方式爱着吧!”
我对着黑夜露出的第一个星子说——母亲,我也爱你。然后坐车赶回台中时,已是深夜了。
一回到七楼的公寓,就听到电话铃响,在宁静的黑夜里,分外惊心。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停顿了一会又挂断了。
接连着五天,我接到三通这样不说一句话的电话。心里并不觉得发毛或有任何惧怕,总觉得好像是麦田打来的一样。
第六天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期待电话响起。
电话再度响起,已经是深夜的事了。觉得电话那头真的是他似的,知道又会一句话不说就挂断了,拿起话筒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时,心里感到难过,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过了大概五十秒,电话又断了,不知道自己的啜泣有没有被他听见。
入睡以后,不断惊醒过来,睡得非常不安稳,突然肚子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抱着身子蜷曲起来,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从来没有这么疼痛过,感觉好像要痛晕过去。眼前见到的是一片红色。
我无力于站起,除了疼痛以外,其它什么也感觉不到。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我想大喊麦田,可是力不从心。一直抱着肚子,引颈望着门。
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时,我甚至放松地笑了。
他旋风般的抱起我,看着我苍白的脸,不安地迅速冲出门。
我紧紧揪住他的衣裳,头枕在他怀里,欣慰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到医院做了紧急急救措施,医生说暂时没事了,他就像“肯德基〃一样微笑着对我们说:〃怀孕三个月以前,总是会出点状况的,不过,这也是身体并不健康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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