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在我十五岁末的日子里,在腐烂变态的北京春天,我还在用一次次地疼痛触碰真实、追求梦想。我知道我的思维呈分裂跳跃状态。但我也清醒无比。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
我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我自己。
我需要把自己放到一个空阔的地方,不干涉谁,干我想干的,爱怎么着怎么着。吴佳祺是多么地酷,他的《世界音像》版是多么地酷,做他的读者是多么地幸运和爽。
我认识了一支开封的乐队。他们说他们叫“精卵”。“精卵”给我寄来一些他们的照片,这些照片是黑白的,几乎都以贾佳为主角。他们的场景分别是在学校、危房、开封的大街上和自己家的楼下,分别有白建秋(贝司)、魏瑞仙(吉他)、贾佳(主唱、吉他)、李占武(鼓)。
他们说:“来开封吧,我们等着你。”
在班里我常常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我太爱他们了。我多想走在开封的大道上!我要去开封,我要去开封,我要逃离现在的学校,我要去开封看他们,我们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主意已定,我要去开封。
我妈说她给我找到一个心理咨询老师,让我和她周六周日去看看。我当时听了特别抗拒,我的心理没病,干嘛要去看心理医生!但后来我想也好,如果那个“心理医生”能理解我,说不定也能说服我妈让我去开封。我们去的是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的心理咨询室。
这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我们穿着短袖衣服戴着帽子去找心理医生,为我解决一下“心理”问题。从375车站下车后我们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清华附中。一些住宿的学生还在,校园里随时都能看到轻快、活泼的身影。我们走到一座小楼的三层。然后找到那个写着心理健康咨询室的房间。一位长头发的女教师接待了我们。我们有些局促地坐下来,她给我们倒了两杯水,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先去开个会,让我们等一会儿。
我和妈妈坐在沙发上,喝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