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五毛钱,给他开了两张票。我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这一切。下车后我问他为什么不买票,你不是有钱吗?
“不,你不知道,我是认为买车票不值。”
“……好,好,……”我不可思议看着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之我服了他了。我一点脾气没有。丫就是一个农民。
回到人大后,我取了我的车,心想“FuckFuckFuck”向前骑。“春树!”他喊我的名字,我慢慢地停下车,回过头:“怎么了?”
“没事儿,路上慢点儿。谢谢你今天陪我啊。”
“哦。……没什么。”我口不对心地说,对他微笑着,哦,那可真是廉价的微笑。我回过头,骑上车,我知道我又一次在矛盾中离去。我对自己无限失望,为什么我就不会诚恳直接地说出自己的不满呢?为什么每次都由他人的态度来决定我的态度?难道我真的如赵平说的没有性格?哈,没有性格,一个多么可悲的评价,我天生就是这样一个悲剧人物,注定成为一些不名物的牺牲品。
我们又在一个夜晚到玉渊潭公园玩。我们坐在波光鳞鳞的湖面旁,风吹动着,我们什么也不说。过了一会儿他靠近我,给我讲述他母亲的事,我听着。我就知道他得触景生情,每当他感觉无助时他总会想起他那逝去的母亲,那是他唯一的安慰。然而就连这惟一的安慰他也永远无法再拥有。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脸是才会出现一丝平静和快乐。我知道他暴戾的原因之一,是痛苦。他是个非常分裂非常矛盾的人,他画画、唱歌、写诗,然而这些都无法让他做个正常的普通人。
我们散了一会儿步,坐在一个石凳上。
“你以后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我问他。
“我想找一个外国女的。最好能跟她一起出国。”
“外国女的?你想得美!就你,还想找一个外国女的?你别做梦了!”我笑了,原来他一直想找一个外国女孩啊!那我算什么?和他在一起都快变成我的自虐方式了,赵平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