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叫春树,就是……”
“你好。”
开始总是别别扭扭加一丝甜蜜。我们聊了一会儿,他说已经等了半天我的电话了,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把电话本给弄丢了。我总是这样,丢三落四。
第五章 爱河的深渊玻璃娃娃
像梦一样消散
从你的眼中,我看见了自己
像梦一样消散,在我的梦中迷失踪迹
任我再怎样追寻,也不可能寻得到
我飞逝的梦呀,太过模糊
纷杂而缭乱的梦中,我赤裸地站着
在梦的心形盒子中,我疯狂地奔跑
天色昏暗迷茫,心中莫名恐惧
前方的玻璃楼梯
可否全然破碎?
全然破碎的心
像梦一样消散……
——玻璃的诗
清晨,我正在睡梦中,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喂,这是春树家吗?”“我是。”我说。“我是死蝴蝶的鼓手。G告诉我你的电话,下午我和G去方舟,你也过来吧。”
“好吧。”我说,“你现在在学校吗?我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
“课间,我在小卖部。”他说。
我说:“对我说些热情的话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我爱你,快点过来吧。”
我笑了起来,“真好。下午见。”
“对了,你叫什么?”我问。
“玻璃。”
挂了电话,我洗了把脸。看清现在的时间,十点半。
我幻想他的样子,想起那天去学校找他时那种湿淋淋的感觉。但愿他是个头发很短,目光迷离,有一点呆,隐藏在自己幻觉后面起舞的男孩,穿着整洁的翻领的白色T恤衫。下午在方舟书店见到他和G时,我才发现他和我幻想得几乎完全一样。
“你好春树。”他说你可以管我叫玻璃。我们班同学都这么叫我。他们说我是同性恋。我发现他有一张日本人的脸,他的眼神像玻璃(真正的玻璃!)一样透明无邪,或许,还有一丝玻璃般痴呆的感觉。不过并不明显。他的头发很短很柔顺,穿着干净的宝蓝色牛仔裤和长袖白色T恤。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会有另一双眼睛,会预示地知道一些事情吗?
我们在书店呆了大约一个钟头。他们抽了几支烟,玻璃说他正在上高三。他并不太爱说话,多数时间是在和G相互凝视和谈笑。她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想着他们不平凡的友谊(G告诉过她,他们很早就认识了)。我在那抽着烟,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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