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蒂。戴维斯
生命不但低贱,而且生生不息。
——艾德里安娜古索夫
T带我去买衣服,他给我买了一幅黄色的墨镜和一顶很“英式”的绒帽。他高兴地给我戴上,说:“挺好看的。”
过了几天他又给我买了一件“美国小姐”的红色洋装。我想起以前和G在一起我们会考虑钱是用来吃一顿麦当劳还是买一件六十块钱的衣服。
“晚上陪我去一个聚会好吗?我带你去见我的几个朋友。”
我们在一个俱乐部里看一场很没意思的演出。是一家唱片公司组织的推新人的活动。台上一位长得酷肖谢霆锋的男子在不厌其烦地唱着“因为我们年轻……”后半句我忘了。总之就是年轻就有理的意思吧。哥哥,年轻又怎么了?我们年轻得让人累。忧伤的她又爱上谁?有一个爱注定不能成为爱,即使有恨也无所谓。哦空虚的夜不要再有泪。
T把我介绍给几个他的朋友:“这是AB,这是ABC,这是ABCD,这是ABCDE……”
我一一打过招呼。他们看来都对T居然也交上女朋友感到很惊讶。别说他们惊讶,我自己都惊讶。据后来T说当年他交女友曾经有三条原则:一不主动,二没钱,三没时间——结果还真没女的看上他。我对个头不高,穿着一件棉猴儿的ABCD很感兴趣。一聊才知道ABCD原来在《通俗歌曲》呆过,“我原来还看过你编的稿子耶!”我有点儿兴奋地跟他说。弄得T直看我。
我给T的朋友看我的稿,刚才T就是这么介绍我的:“这是我女朋友春树,她现在在写小说……”也许他觉得我写小说这个事实让他面上有光。
AB、ABC、ABCDE看了都什么也没说。ABCD说他很喜欢。我的第一段就打动了他。我想这是因为他在看那些不喜欢的演出时和我一样两腿站直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轻佻和枝枝蔓蔓。这么纯粹的一个人。
第六章 灰飞烟灭天蝎座
我又回到了杂志社。是A小姐极力撺掇我回去的,也许她认为我写的采访稿还不错,人又听话,应该适合办公室生活。
我和T每天早晨八点都约在和平门地铁站见面,然后一齐坐25路公共汽车去杂志社。说
是早上八点见,我却经常8:30甚至更晚后才到。每次我出了地铁站口总能看到T笑容可掬不温不火地等着我。早晨到了杂志社就在电脑上放上一张碎瓜的《Adore》或是别的什么CD,然后听着歌看着别的编辑到来。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到晚了,就在中午趁所有的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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