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坚实的基础,所有认识他的朋友都认为他再也混不下去。
“他逃不掉——肯定被炒鱿鱼!”
“炒——炒,你们见过没有,上班的时候老板连他人影都找不见,炒——”
“我们为什么老在说起这败家子——来,干杯!”
“……”
这是一个高乌被当成笑柄的悠闲夜,榕树下他们如此尽情地获取温馨,诚然你们亦如此。他们还说,有谁在学院里没有认识高乌的大名就等于哪个傻瓜永远也没有毕业,基于这荒谬的言论,我竟庆幸自己将拥有十足把握拿到了博士学位——诚然你们亦如此。
那时,高乌的令人讨厌之处还在那过份离谱的语无伦次的述职报告之上——他在那酒楼如何如何风光,然而所有人都得避其而去。但这也不能证明他变得孤独一些,纵令他的漂亮女友就这样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占有了也不能证明,一切归因于他还被蒙在鼓里。
有时,那女人依然故作亲热地搂在高乌庞大的躯体上,我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恶——那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她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那么妖娆动人,我得冒着“重色轻友”的罪名去讲,或许我已经喜欢上这类型的女人了。于是发现或者真正地揭露——其意义何在?我一直在质疑这些意义,一个男人去占有几个女人和一个女人去分享几个男人的这一事实被你凿穿的意义何在?请你们给我真理,这与往后的故事——我编织的精彩程度息息相干,倘若我立即想到把那女人“绳之以法”,一定是你们苦心教唆酿成。
一天下午我轻而易举地碰到高乌,他赤膊倚睡在石桌上并娴熟地吹着口哨。
“哎,高乌!”
他立即表现得像一枚浅海弹虾似的。我有必要再次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点东西向他递去,他仅仅要一杯菊花茶。我也坐到石凳上,立即被问到“有何贵干”,而我绝不听信你们教唆。
连同他举杯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似乎在表明不管任何人对他道任何言语——天崩地裂的话都不会动摇他的无动于衷。岂但如此,他俨然对事情了如指掌。不可琢磨的高乌,我仅仅用一只手搭在他依然健硕的肩膀上,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