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油洗刷一下那红润的脸蛋,务必在那眼睛处重新抹上一点颜料,让一切完满地大功告成。那时,小尬一下子就因想到“她仍对那画念念不忘”而自豪得不可收拾。
晚上,当宁丽的熟悉的、那双布鞋发出的脚步声在画室的门外响起,这让他有把握知道她不会对那幅凝结着辛勤汗水的《塔吉克姑娘》只字不提,并期望听到有人发出索取那画的温柔声音。
可喜的是她已经目不转睛地盯住那搁于画架上的刷洗一新的《塔吉克姑娘》。眼看半分钟就要过去,小尬的耳边仍然寂静无声。他知道如果她老是在对那画表现得情有独钟——久久没有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似乎又不好意思移开,这种气氛一定显得非常尴尬。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这种气氛打破,如果他老在期望听到有人发出索取那画的温柔之声,一句话都没有说以及静观其变。
“真传神!对了,这画很像一画家的风格,那画家还有其他作品吗?”她说。
“我知道你指是谁,有,他有个人画集,你要吗?我还给别人了……你要吗?我明天就可以拿给你,明天就可以了!
“对了,你要不要?”他追问。
“算了吧!不必麻烦你。”
“这有什么。对了,你真的喜欢我这画吗?如果……”
“啊!……”
雷以宽那混蛋突然从背后吓得她大叫起来,他立即捂住她的眼睛,你们必须坚信他那双肮脏的手已有一百日未洗。他还对着小尬格格咯咯地笑得像一条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腊肠狗那样。
从那一刻起,全世界全宇宙所有的错误、一切罪恶(包括你们的)都应当得到宽恕,唯有雷以宽那个混蛋将天理不容地被五千五百四十五条小头海蛇追逐得四处窜逃、狗急跳墙、头破血流。他所带来的后果不止这些,随即那几只原本“昏迷”的苍蝇的訇然醒来,并嗡嗡地朝着她的簇拥而上,分秒宣告着小尬所拥有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葬送于火海。
于是你们就有机会看到一个人的恍惚之状,像在拼命运筹着如何把那些“邪恶”的势力全然歼毁。当然,我会编织他歼灭不了神圣而诡秘的你们,并顺便塑造他在床上在漆黑的夜里浮想联翩,一旦他成功地把那《塔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