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一个新的反射镜,摩修师傅只完成把离合线拆下然后换上一根而已。
“汤莉呢?”
“没见。”很显然那女孩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
“嘟嘟……”
我给摩托付了四十九元帐,那师傅找回的一块钱随即落入高乌手中——请你们相信,我是在用一块钱去收买一丁点他对我伤势的关注,而他对那玫瑰的状况冷漠如铁。当我利索地说我们先到处狂一狂——他所呈现出的亢奋有如一只橡皮蟹往一片丰饶的椰树林横行而去。
刚开始使我感到很满意的原因是那车速在我的监督下效果十分可喜,没有任何一点令人心跳加快的嫌疑。一个个行人、一棵棵大树都沥沥可见地往后甩去。我们还缓缓地越过先前那一街花店,那里依然使人眼花缭乱。再过一阵我们就暂且停了下来。
“请问一下——”我说,“汤莉回来没有?”
“不在。”
“嘟嘟……”
我再次叮嘱高乌小心一点,我们俩都没有驾照——高乌他可以加快一点,但千万不要双手脱开然后脱下衣服。高乌他逆道行驶。快转车,快快停下停下!
“汤莉呢?”
“没有。”
“……”
可麻木的高乌,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们就要远远驶出这个城市了。停下!
“汤莉……”
“……”
很显然我们又来到市中心,穿过火车站、一座座桥梁。“高乌。”我凑近他耳边喊,“把那些花领回来,然后‘兜售’出去。”
“我说高乌你听到没有,我已打了足足二十个电话。”我拼命叫喊,“慢一点慢一点,准备没命——你听到没有?那女孩今晚夜不归宿了。”
“高乌高乌,太快了太快了!我的膝盖痛得要命,一有什么差错我就完了。”
此刻你们势必渴望那摩托飞倒于地。而我得马上叫其他女生代领那玫瑰。停!
“请……”
“……”
很显然我们继续在街上纵横穿梭,有时,我又一次对着高乌的耳朵大喊:“太慢了——怎么像头蜗牛似的,快一点,快快!”
高乌就迅速把油门拉到顶峰,我非常需要这样的速度(你们内心也需要),我因此而闭上眼睛,用一丁点时间去想一想,汤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