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昭然若揭。
那时高乌已经暗地里得到三伍告诫,他不应该明目张胆地把一些生面人招引进来,可高乌继续翘着下巴的样子只能暗示三伍的疑虑是多此一举,只教他放一千个和一万个心——他们绝对是一群大义凛然的安分守己的不可多得的好兄弟。
可那时高乌再此得到三伍的告诫,他应该阻止这样的好兄弟撩弄他的吉它,那是三伍生活的全部希望所在,如果它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果就会不堪设想。然而所有的规劝哪怕束令都只是转眼消谢的一滩泡沫,恳请那吉它的主人不要专往坏处想——高乌用人头去保证好兄弟们绝对不会损伤它一根毫毛。
尽管这也能或多或少给他带来一些蔚籍,三伍至少认为纵使那吉它有损毫毛,但仍对它整个生命的安全抱有一点希望。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当他脑海里不时闪现那群高乌的可恶狗友——他们不仅仅是居心叵测的小偷,还时时青面獠牙,他非常担心自己不在房间的时候他们在高乌的开门缉盗之下把那吉它拐走。事后他们一定伙同献计说那是被他人潜偷的,他们一无所知。高乌也一定会无动于衷甚至装癫扮傻地使事情一了了之。他们简直就是一群蓬头垢面的无一技之长的社会残渣。
三伍已经告诉我,高乌是如何搭上那群家伙的——真是不可思议。后来几天过去,高乌不但没有对好兄弟警示一下,纵容程度反倒与日俱增。他们显得很过份——有人竟与高乌“横霸三席”地在那里赖上一宿,他们有时全天二十四小时没有离开房间,鬼鬼祟祟在商量着什么。有的看起来跟高乌一样软弱无力。高乌继续像一只受伤的笔尾蠓那样撩着腿。他们无人显得有任何事情可做,时不时翻着白眼朝着天花板瞥去。有时在三伍的眼皮底下他们的故作懵懂的神情几乎等同于那仍能发出声音的一息尚存的吉它已被无情地拎走。
三伍又再次不计生死地对高乌发出警告,他简直在引狼入室——一切恶果都应出于高乌之手。三伍成天感到忐忑不安,不再拥有安静的环境练琴,先前哪怕仅有高乌一人在哑哑自语的时候,房间里仍能响起优美婉转的古典之音。可如今却化作致人癫燥的嗥叫,这种可恶的声音在高乌的无限撺掇之下永无息止。
后来三伍竟轻言细语地对高乌说,现在他连给那三只学生上课都无法进行,叫他如何生活下去。高乌立即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做出前所未有的虔诚端庄的样子,立刻发誓从第二天起就永远叫好兄弟们滚蛋,永远也不会在房间打搅三伍,让三伍安安心心地像以前那样生活——努力练好吉它以及当好别人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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