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落到手上的时候,就看看那忧伤距离我们有多遥远——当爱情几乎已经入落自己的手中,一般的快乐之感就势必满足不了一个人的亢奋欲望了。
既然承认自己已经开始欣喜若狂,就有必要去学会拒绝一切,高傲自满。就算把某些东西看扁了,那也仅仅表明那是自己的强大本事。所有人都不应该把兴奋憋在心里,要以开怀大笑的方式宣泄出去。教授们要笑,音乐生们也要笑,美术生们也要笑,雷以宽他们也要笑,伍小尬也要笑……岂但如此,甚至在说话时必须手舞足蹈。
而你们仍未弄清在那一夜他的谈吐与举止的妥当程度。你们说:“她不可能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不能攥住她的小手,听不到对方的呼吸。”我说:“时间已经慢慢悠悠地把爱意传递,微弱的凉风从头顶的上空降落,景色美好怡人——一切声音都那么婉转动听,没有一点扰人心扉的聒噪,仅有一些所带来的蠢蠢欲动继续让一个人六神无主。”
在某一天、某个夜晚、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电影院、某个人、某两个人,所有一切都被安排在几天后的某个夜晚,小尬勇敢地把这些精心策划。她的小手已经脱离小尬的颤动着的双手,她走了,显得匆匆走开——消失于远处,留下一个无边无际的幻想在一个人的脑海里久久萦回。他开始“目空一切”。
他们全是无庸之辈,竟在恋爱的枯涩中无依无靠——在精神的荒漠里踽踽独步;他们胡乱奏起那无可救药之音,演唱时——在凄婉中嘎然而止;又听见有人在漆黑夜里——在空寂的操场中央无休止地泣嗓;那个赤膊的高大男生仅仅独自一人疲惫地把那大鼓缓缓拖过,百无聊赖。
张歪哥开始在长期的爱情的饱吃终日中孤枕难眠;韦弟根本没被发现有得到美女青睐的征兆以及雷以宽从来就没有看到“起死回生”的一线曙光;阿罩的情感的危机四伏以及阿胖的尚未得逞酿造了他们的惶惑与失落;包括尹翌莎在内的所有女生,她们从来就没法把任何一个勇士——一只土拨鼠彻底拥有;以致那些三百年前就已失去了青春的教授在热辣辣的恋爱面前彻底地不可招架。
很显然,顾老在课堂上迸发的那些在小尬心里已是无补于事的萎靡之音,在其他人脆弱的耳朵里甚至还依然成为原子弹在荒漠轰炸时产生的所向披靡的暴响。
当所有忙碌的行人来往穿梭的时候,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路口,某个电影院,如果看电影并不妥当那就到别处去,伍小尬已经选择到一个美丽而又隐秘的地方,那里仍然有凉爽的春风轻轻地摩挲着脸庞。只要宁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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