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高乌沉浸着的金碧日子相差甚远。为了更加地让一切昭然欲揭,到头来,我们就应该不再盲目地忽略那个学古典吉它的家伙,是他捣乱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是他诋毁了高乌神圣不可侵犯的名誉,是他让我们更好地目睹事实的真相,是他让你们愿意当上一名善良的传教士。
当“功名”的授予老是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我们将很快受到另一个人的冷眼,何况在很久以前他还很近地生活在我们身边——应该光明正大地赋予高乌“功名”,是他的一贯良品拗正了我们肤浅的猜疑,是他的癫狂消除了我们对世界的盲目疾愤。最终是他随同着我故弄玄虚的言辞把你们引领到小说这头,还将继续让你们睁大眼睛糊里糊涂地迈向一个狐假虎威的结尾。而你们一开始就必须明确一切都应从那学古典吉它的入手。
在我领头羊的作用下,务必开门见山地问三伍这家伙(我这样做仅仅为了我自己),看看他还需不需要我为他写一点歌词,很显然我根本没有时间帮他做这种事。
“那就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试写一下。”他利索地说。
“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你知道的,这一年来我读了很多书。”他看起来跟高乌一样高傲。
“可你真的可以写词了?”
“不必麻烦你,我绝对可以的,今年我一定参加原创了。”他还要继续说:“对了,一旦拿到奖就我们还会一起分享的。”
至此,忘恩负义的三伍——我的写词才能就这样大势已去。如果他没有表现得过份地自私,那就应该慷慨地把写词的己任交托给我。一旦他碰巧地在区原创歌曲大赛中捞得名份,我就有可能被评为最佳作词能手。然而他就如此行色匆匆地朝着桥的那边走去,并提醒我一有空就随便到他的房间里看他是如何谱曲、弹奏乃至演唱。
到了第二天,他就说已经彻底把歌词写好,并显得满意十足,他笑起来的欢快程度十分可喜——扬言要是他把歌词带在身上就一定给我领略一番,那时我已感到自身的写词才能彻彻底底没有回旋之地。
到第三天,他说很快就会把曲子谱完,并对我说的任何一句都不屑一顾——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衷言,还表现出一丁点孤芳自赏——就在那时,他所受到我的原谅根本就没有比去原谅一个人对工作的痴狂多一些。
到第五天,我还是没有希望去看到三伍的口气低沉一点。他拉扯着我的衣襟:“走吧走吧!我给你弹唱一段。”可我仅仅故作抗拒一下而已,他就独自像一只厨柜里弹出来的绿头苍蝇那样猝然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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