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说出那些励志之辞的同时又有必要把癫狂者偷偷提及,有谁人认为后者才是我作为传教士的终极阴谋,我真愿捉来六百九十三条黑尾蟒蛇包围他(她)。
“你要知道,难道你的所有绝顶的才华就这样被一个用木头做的吉它销毁了?只要你还固执地坚守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也要时刻记住自己那一神圣的想法——你要对成功心驰神往,想到那时一定”功名成就“——看看你还会不会为从前一个木头吉它而黯然伸伤,踌躇不前——那是多么可笑。你还要相信……你对伟大的信念、伟大的真理有多信奉,抑或质疑一切。有时,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唯有建立在自身思想上的信念最可靠、最值得去坚守,哪怕这信念有多渺小也不要放弃。何况你说过要当一位举世瞩目的古典吉它大师……”
“……”
可似乎还没有被驯化了的三伍,你是否已经听到我的口若悬河——为什么还显得那么面无表情,难道对高乌那帮人的怨恨还没有烟消——既然如此我就斗胆把那家伙提起。他们那帮混蛋已经被派出所关起来了,我们还是不要抱有幻想——那吉它一定拿不回来,连先前计划从高乌身上入手然后再顺藤摸瓜的策略也化为泡影。当可恨的海盗也沉没海底,我们还能奢望得回那些早被掠夺而去的宝藏吗?可是高乌他们究竟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我觉得他们一定干了危及社会的勾当,高乌很可能又一次被他们利用。
可三伍并没有心思去回答这些,他早就说过根本不愿把那个人提起——这只能让我感到自身的哆嗦沉赘。他很快又要往桥的那边走掉,那离开的身影没有显得行色匆匆,也没有显得有气无力。只有那走起路来没有把腿绷直的姿态把我先前所说的滔滔言语藐视得一塌糊涂,我的努力一定不能使失落得以拯救,一定无法阻止吉它主人回到房间后独自一人面对那面白墙的所承受的无声的黯然神伤。
那么多天以来,他并不愿意把散落在地板上的书本、词单、曲谱好好拾整。他坐在席子上愁眉苦脸地发呆一阵,眼睁睁地盯住那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