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疲倦,「我的曾祖便练过这门功夫,原来是个极温和的人,却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将恩爱不离的曾祖母一掌打死,又险些杀了年幼的祖父。」
盛宁吸了一口凉气。「后来呢?」
「后来?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恢复了常性。」林与然淡然说:「我的祖父也练过这门功夫,的确威力极大,可惜后来也出了一些岔子,忽然间便失了踪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先生呢?他……」
林与然轻轻摇头,「他还认得出我,记得身边的事情,也没有狂性大发的样子。从醒过来就要找你过来,我替他把过脉……他现在心脉极乱,好像只想和你亲近。我想,你大概平时就是和他很亲近的人吧?」
盛宁怔忡,然后轻轻摇头,「不,不算太亲近……」
林与然点了一下头,「不管你和他亲近与否,现在他对你显然是最熟识的一个。你要小心,不要令他的情绪大起大落,能保持着一个平和的状态是最好的。」
盛宁的手指冰凉,「先生他……他现在的记忆,是什么样的?他……」
「他记得身边的事情,也还是认得我……但是完全不一样。」
林与然眉间打了个结,仍然是十分动人的相貌,「他待我客套有礼,但是十分疏远。你却不同,他一直要找你。你……」
盛宁在那带着质询的目光中低下头。
林与然看到了,在石室里那一幕,他是看到过的。
但是盛宁怎么解释呢?他能怎么解释?他能够告诉林与然在石室中发生了什么吗?而那些事,又是为什么会发生的?
盛宁自己也觉得迷惘至极。他最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这种情形几时可以复原,也许很快,也许……」林与然没有再说:「我要赶回去,寻找可以让他恢复的方法。这里……就要靠你了。」
盛宁抬起头来,「我?」
「是,他现在好像是只愿意亲近你。所以,他的安危只能由你来负责。」
盛宁脱口而出:「可是我不会武功的啊。」
「他现在武功也很弱。」
盛宁觉得不妥之处太多,可是千头万绪全一起拥上来,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尽量不要让他接触到别人,不要让不知内情的人,和他说一些可能会刺激到他的话,也要尽量隐瞒他差不多失去武功的事。」林与然微微冷笑:「他的仇家虽然不多,可都是难缠人物。」
「先生他……为什么会练这蚀心掌?」
林与然静了片刻:「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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