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被子睡觉,不是不后悔没跟表姐去喝茶的,有什么关系呢,出去走走,抬头
看天空,我们大家只活那么一剎那,转眼成空,转眼天明。
扭开无线电。
是那首旧歌“绿袖子。”
“可叹我爱汝亏欠我
如此拋弃我太无礼
而我爱汝如此良久
欢娱因汝作我伴”
这歌是莎士比亚时期的,起码四百多年。
我现在的时间忽然多了一倍不止,微小的事情都叫我想完一次又一次。
我拿起安眠药瓶子服食两粒。他们说就是这样致命的,睡不着多吃两粒,再睡不着
又多吃两粒,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我不想死,真的,也不会死。
这该死的头痛,阿司匹林在什么地方。
终于限期到临,他前夜回来,很镇静的,他说:“我要办离婚。”
我抬起头,也非常镇静的问:“为什么?”
“我不再爱你了。”他说。
“呵,”我记得我说:“多谢你,换了别人,未必会这么坦白,他们总把一干个一
万个罪名加诸
对方身上,以便证实他们不是负心人。”
“我很抱歉。”他说。
我点点头。我说:“我想为免使你痛苦为难,最好是你搬出去,你搬出去吧,我不
走。”
“我想这是对的,”他说:“屋子送你,不是补偿,只是……:让你方便点,寻房
子好难。”
他使搬了出去。
我自床下来,胃一定有毛病,想吐。床上铺着簇新的床单,不可以弄得一团糟,我
挣扎到洗手
间,伏在洗脸盘上,一张口,吐出来的是血。
我惊骇地看着四溅的血液,老天,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是一阵昏眩。
我需要帮助,俊东。血自胃间喉头涌出,我闭不上口。
我爬到电话处,拿起听筒,打到他公司,希望他还在那儿。
它的秘书来听实话,我说:“我是他太太,我病了,我……”
一定是那时侯失去的知觉。
我在医院中醒来。
俊东坐在我身边。
我看着他的险。心痛。但不能有任何虚弱的表示。
我说:“我不是自杀,我……”
他转过头来,打断我:“是胃出血。酒,过量的阿司匹林,尚有安眠药。”他用这
种平和但没有情感的声音。
他对我的爱已经死了,我的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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