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竟然穿上了舅妈的衣裳。在去诊所的路上,我几次抽搐过去。诊所的先生看我烧的厉害,急的也是没有办法,对他从医来说这是他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高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醒来的时候,爹和娘都在我的跟前,舅舅却不见了,是父亲把舅舅撵走的,可是舅舅他有什么错,他也根本就没耽误一点治疗的时间。
高烧退去的时候,我的嘴巴歪了,一只眼睛也斜了,后来经过多方治疗,嘴巴治疗好了,可是眼睛却永远的斜视了。一只眼睛是正常的,一只眼睛却是斜在一旁。那时候我没有哭,因为我怕,怕我那只正常的眼睛瞎了。眼睛若是瞎了,我就再也不能去上学了,上学是我的全部甚至是我的生命。可是,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学校了,直到当校长的三叔到我家叫我,我才肯去。
本来不幸的家庭造就了我孤僻的性格,自从眼睛斜视我就更加孤僻了,也不敢去面对别人的目光。我不在和小女生坐一张桌子,一个人挪到角落里孤零零的生存着。当伙伴们起绰号‘斜大炮’的时候,我幼小的心灵没有希望,更多的是想着怎样早点离开他们。我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沉默,像哑巴一样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我要把学习弄好,就能早一天列开这群给我起绰号的坏蛋。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已经自学了四年级的课程,再开学的时候我就直接读了五年级。直到后来,我小学毕业考上初中,终于让我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原以为离开他们我就会太平了,谁知道情况更加糟糕。班里一百多个学生都把议论的话题矛头指向我,肆无忌惮的议论着我不正常的眼睛。我这该死的眼睛,瞎掉也好,偏偏却斜得叫人苦不堪言。上帝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上中学那会儿,条件特别艰苦,女生有宿舍住,男生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等到晚自习结束,把桌子拼起来当床睡,我的孤僻是谁也接受不了的,而弱小的我根本就抢不到睡桌子的待遇,干脆就在墙角铺个席子,在地上,一熬就是整整三个年头。三年来,我每次都是以优异的成绩结束年级课程的。初中毕业,在照毕业照的时候,我动摇了考高中的念头,面对相机,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裳般的残忍,那个可恶的相馆老板还几次三番找我刁难,让我正视他,不要斜眼看他,天啊,我能正视得了吗?我在心里骂不是人,是个坏蛋。
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包括父母,他们还期望着我能早点考上重点高中呢?我再也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了,我要治疗我的眼睛,治疗影响我未来的生理缺陷。我不敢跟班主任请假,还有一个多月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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