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孩子了,人家的孩子有屁眼的,我亲眼看见的。还是个儿子,哪象你,生了一群丫头……”
孙建兵立刻就改了口,改骂大平子的儿子活不长。
大家立刻又笑了,意思是你先生个儿子再说人家的儿子吧。孙建兵还要骂,老支书远远地咳嗽了一声,孙建兵立刻站起来,远远地看,见支书正往这边走,收起板凳就要走。周围又是一片哄笑,有人说:“狗兵子,有种你跟支书再骂几句。”
孙建兵说:“婊子养的怕支书,他二儿子不是让人家一炮给点了吗,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也把他一炮点了。”
旁边有人说:“狗兵子,你别吹你妈的牛逼了吧,你先好好把二金珠子点了,让他给你生个儿子吧。”
周围有人笑弯了腰。
孙建兵说的支书的二儿子的事,那是一桩较严重的刑事案件,在另一个乡,因为抓计划生育以及村提留等等工作,屡次与一个村民发生纠纷,形成积怨,从口角到动手,那个村民于公于私当然都不是对手,但这个村民曾经外出挖出在矿山上打过工,藏了些炸药。有一天动手吃了亏,晚上想不开,用炸药把副乡长家给炸了,造成一死三伤的后果。是那一年性质很恶劣的案件。
肇事者跑了,至今没有下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情是支书生活中的硬伤,也是孙建兵在口头上能够和支书抗衡的唯一语言素材。
不过也只是说说,村里人谁都知道这个孙建兵除了生孩子对抗国策和骂人以外,别的本事没有,是全村最穷的一户,借粮食借钱,赊欠小卖部的烟酒油盐钱时间太长,几乎要动刀子了,才又借一点还上。
孙建兵的生活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完蛋了,按照规定,他超生的三个孩子,上一个户口是两万,一共六万,不过,别说交纳罚款了,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罚款,唯一的两间草房子,要不是看在支书和他老爹老娘的面子上,早就给他扒了。
但孙建兵不这样认为,他并不象干部们认为的那样,他的生活就糟糕到极点了,因为他有希望,他的希望就是在下一个孩子上,如果是个儿子,那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罚款可以慢慢交,虽然多,但总是有数的,如果没有儿子,那就真的完蛋了。
这个想法不光是孙建兵一个人的想法,也是孙佃铺和周围各村落和乡镇广大群众的想法。在农村,没有儿子,家产没有继承,血脉无人传递,不能传宗接代,那就意味着真正的末日和绝望。
二金珠子抱着孩子来叫孙建兵了,她怕他跟人动起手来,吃亏,来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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