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一起哭的一塌糊涂。
孙国民问:“阿东啊,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个人情怎么还的上啊。”
阿东说:“孙大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真的。”
孙国民说:“可是我帮不上你啊,我一个拣破烂的。”
阿东说:“我没事,你送我去医院睡几天就行。”
说着阿东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孙国民帮阿东把鞋子脱下来,在皮鞋侧帮的缝隙里拽出好几卷卷到极限的纸币。
阿东说,送我去医院,然后帮我买几件干净衣服,你们就别管了。
孙国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
阿东说:“没想好,也许继续在广州混,也许回老家。”
孙国民抹着眼泪说:“回家吧,回家卖电影票多好啊。”
阿东又笑了,说:“我想想吧。”
孙国民夫妇将阿东送到一家医院,安排好了,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毛病。都是皮外伤。在医院里,阿东断断续续跟孙国民讲述了一些挨打的经验,说:“一般在外边的混的都不是把人往死里打,打伤了没人管,要是死了人,就有麻烦了。挨打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护住肚子、腰这些要害部位,人家一般就是打脸,只要不用东西,扛过去也就没事了。”
说完,阿东又乐了。只是他肿的象球一样的脑袋做出个笑的表情实在难以让人看出是笑容。
第二天,阿东和孙国民分手了。
阿东在医院住了几天,肿消的差不多了。继续在广州混,后来又被抓起来一次。出来以后还是不愿意回老家去卖电影票,参与了几次在广州的帮派的斗殴,后来离开了广州,又去了几个城市,从此杳无音信。
孙国民和阿东分手之后,带着苏桂芬和栩栩离开广州。沿着公路,他决定步行去那些赫赫有名的能够写进书里的可以打工的城市。
盲流 44
南方的日头毒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毒,孙国民和苏桂芬各顶着一片芭蕉叶子抱着孩子行走在公路上,孙国民携带的食品是一些馒头和水,泡软了就可以喂孩子,可以坚持几天,但孙国民和苏桂芬就不够了。只能吃路边农田里的莴笋。
第二天,孙国民明显地觉得走不动路,男人爆发力强,但耐力却显然不如女人,到了第三天,孙国民已经不能抱孩子了。全都由苏桂芬抱着,一边抱,一边给孩子扳脚丫子。孙国民开始使劲地喝水,只要到了一个村落里,就找公用自来水或者井水喝,大口大口地喝,以缓解那种肉体难以抵御饥饿感受。
第三天,孙国民觉得头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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