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
说服苏桂芬的过程中,孙国民发现原来这个事情也不象他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自己不仅低估了苏桂芬的力量,也低估了栩栩的力量,栩栩在彻底搞清楚上学的代价是离开父母时,就坚决不干了。苏桂芬加上栩栩的强烈反对,让孙国民第一次觉得很为难。开始犹豫起来,自己为栩栩的选择是对还是不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栩栩病了。
晚上睡觉时,苏桂芬哄着了最小的孩子,栩栩连着几天夜里哭着睡不着,苏桂芬就搂着栩栩睡。夜里发现栩栩发烧,脑袋热的厉害,担心去医院花钱。就扛着,以往孩子头疼脑热的情况多了。就没太注意。
到了天亮,栩栩起床,二柱也起床,为了争尿桶,顺手推了一把栩栩,正推在栩栩的胸口上,栩栩仰天就躺下了。嘴巴紧闭。一摸鼻息和心跳,竟然都没有了。
盲流 73
孙国民夫妇失魂落魄地把栩栩送到医院。
一路上,孙国民和苏桂芬谁也没有说话,栩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现实终于要面对了。到了医院,孙国民如实地告诉医生,栩栩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且向医生出示了多年流浪在外但还都一直带在身边的当年的诊断证明。
大夫看了那张残破的诊断证明。又看了看衣着破旧的孙国民夫妇,说:“先抢救,然后检查之后再说,不过,这病是要手术的,花起钱来,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从大夫的表情上和语气上,孙国民和苏桂芬都看出来情况好象很不乐观。
栩栩在里面抢救,孙国民和苏桂芬站在走廊里。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孙国民说:“我去打个电话。”
苏桂芬说:“给谁打?”
孙国民说:“给那个女记者打。”
苏桂芬站在那里,嘴巴蠕动了一会儿,说:“国民子,你讲老天是不会不给人活路的,不是你讲的吗,你说天上要下雨,地上长庄稼,太阳从来也不耽误出来,人是有活路的,那现在是怎么了呢?你怎么不跟我讲这个了呢?”
说着说着苏桂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撕扯着孙国民的衣角。
医院外边的公用电话前有不少人在排队,大多是农民,城里人打电话都用手机了。医院里面也有公用电话,但都是磁卡的,孙国民不会用。在医院外边小食品店的公用电话前,孙国民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女记者给的名片,照着号码拨,虽然孙国民初中毕业,但长期在外,很少接触电话这样的东西,加上情绪激动而复杂,拨号码老是拨错,错了就重来,重来几次,看电话的大娘就着急了,越着急,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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