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未婚妻,迟迟未打来。
或许是她今天比较累,先上床睡觉了吧?
高毅不以为意地去洗了个澡后,正想上床时,电话终于响了。
漾着笑,他想也不想地说:「喂,阿彩,妳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是金铃啦,阿毅哥!」带着泣音地哭喊着。「阿毅哥,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好不容易你终于在家了!」
「小铃?」听到未来小姨子的哭声,高毅紧张地握着话筒。「花生什么事了?」
「姊姊她……姊姊……姊姊发生车祸,现在人在○○医院哩,她、她已经走了……」断断续续的话连成一个可怕的噩耗。
高毅愣住,唇角抽搐。「小铃,妳别跟偶开这种玩笑!呒可能的!偶今天才和妳姊姊一块儿离开学校,那时候阿彩人还好好的,说要去逛街……车祸?怎么会?」
「阿毅哥,你也快点儿赶过去吧……我阿爸阿母都在医院里了……」哽咽着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他后,女孩沙哑地说:「姊姊一定在等着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你要快点……」
一夕之间,他所拥有的平凡幸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崩毁了。
罪人的玫瑰花床一
厚重的蓝色油料以各种深浅不一的色泽,一层层地涂抹出意味着「自由」的空间。画布中央的主要景物是冶艳赤红的变形玫瑰,扭曲的花心、不规则的反自然花瓣交迭方式,刺目地占据了人们的所有视线,彷佛要把人的灵魂吸入那散发出血腥味的恶花……淌出酸涩的露珠。
「你觉得怎么样呢?他可是我近年来看过最具潜力的年轻画家了,这么有震撼力的画,应该能在低迷的画坛里注入一股活力吧?」
坦白说,它绝非「赏心悦目」的一幅画。但,同样毫无疑问的,它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像铸铁般嗞地烫伤了视网膜,鼻腔却残留着使人不快的焦臭感。
「这就看你想怎么操作它喽,徐老板。」耸耸肩,俊雅的男子暧昧地笑笑。
直接把画丢到拍卖会上,保证会惨遭滑铁卢。因为大部分的保守收藏家,不会将这么一幅画放在家中客厅,而那些较为前卫、慧眼独具的收藏家,则多半与主流拍卖会不合,在一些私密PUB找到那类人的机会反而还远高于拍卖会场。
「别这么冷淡嘛,小泱,给点意见。我都让你看光我的收藏品了,这等于是把我最大的秘密让你知道,你忍心弃我于不顾吗?」下颚蓄着时髦的小山羊胡,铁灰色的西装搭配无领带V字型敞杉,走着艺术雅痞风的装扮在这名年届四十大关的中年男人身上,画龙点睛地带出不流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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