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向再寻。在一处树洞里找到了晋双城。
「谁?」躺在树洞里的人听得有声响,挣扎着一边坐起一边扭过头来。
曾大夫身体一震,不想被晋双城看到自己的脸,于是下意识地拔下插在袖口的银针在他颈项处一刺,手有些抖,也不知穴道扎准了没有,但见本就半昏半沉的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曾大夫才舒了一口气,小心地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因着晋双城胸前有伤,他只得双手将人横抱而起,向着马车跌撞着走去。
回到马车,被晋双城换了干净的衣服,有重敷了药粉,望着这人比先前更显苍白的俊颜疑阵愣,才教身上的阵阵凉意给唤回神来,连忙脱下身上满是泥浆的湿衣,正要套上干衣,冷不防胳膊叫人抓住。曾大夫惊得一缩手,竟没挣开来,转头望去,才发觉晋双城醒了,望着他的双眼里一阵迷茫。
「沂、沂华……」
因伤而低哑的声音有股说不来的缠柔味道,曾大夫听得心头一颤,竟是惊慌起来,猛地一挣,终是把胳膊挣脱出来,却是用力过大而扯到了晋双城的伤处,这男人当下便发出一声闷哼。
「别乱动,小心伤口。」
似是觉得语气里透露太多关心,曾大夫拧过头,胡乱套上衣服,转身掀了车帘坐上驾驶座,风夹着雨点打在脸上已是没有半分感觉,良久,只得轻叹一声,躲来躲去,终是没躲过。
「师傅……」英儿从雨里跑了回来,「我没找着那人,怎么办?」「上车罢,那人我已带回,你换了衣服照应着他些,我们……回城去。」「师傅,不去寿光镇了?」
「嗯,那人淋了雨,怕是要发烧,安阳城离地近点,方便医治。」「好耶!」英儿跳了起来,能回安阳城他比谁都高兴。
回春医馆的铁将军只在大门上挂了一天,就被取下来,扶着晋双城进屋躺下,曾大夫便打发英儿去厨房烧糖姜水,正待转身出屋的时候,竟又被晋双城抓住了手腕。
「沂华……」
不敢看他的眼,曾大夫拧过头低声道:「晋二爷,请您放手。」顿了顿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您治伤,您若是不愿我让英儿送您去别的医馆。」扣住曾大夫手腕的那只手比想象中有力,不但没放,反抓地更紧了。
「沂华,你与我怎的这般……生分?」晋双城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浓浓的疑惑。这声音听来无辜,曾大夫察觉不对,忽觉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掌心里热地厉害,赶忙用另一只手搭上脉,果然,寒气侵体,阳气衰弱,这人分明是烧地说胡话呢,大抵是忘记了,早在十年前他们便割袍断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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