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出乎意外。”这一次他和春琴口径一致,彻头彻尾予以否认。父母亲觉得如此越发扑朔迷离,便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很可爱吗?你既然这么倔强,我家不能养育一个无父之子。如果你不愿意结婚,尽管这么做孩子很可怜,也只好把这婴儿送到别的地方去。”父亲试图以母子之情逼其就范,但春琴满不在乎地答道:“请你把孩子送走吧。我打算独身一生,孩子对我来说还是个累赘呢。”
《春琴抄》十三
这样,春琴所生的婴儿就让人抱走了。这孩子生于弘化二年即一八四五年。,现在谅必已不在世上,而且当时也不知道被抱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大概都是春琴父母亲一手处理的。就这样,春琴固执到底,最后怀孕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不再提出。而且过一段时间,她又若无其事地让佐助牵着自己的手前去听课。这个时候,她与佐助的关系似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是让他们正式结合,两个当事人都坚决反对。父母亲了解女儿的脾气,无奈只好默认。如此既不像主仆又不像师姐弟也不像恋人的暧昧关系持续了两三年。在春琴二十岁的时候,趁春松检校去世的机会,她便独立出来,自立门户,挂牌招徒。
春琴搬出父母亲的家,在淀屋桥附近盖了一间屋子。佐助也同时跟了过去。春琴的艺术造诣大概在春松检校生前就得到他的认可,并且得到他的可以自立门户的许可,检校还把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送给她,替她取名为“春琴”。在举行正式的演奏会时,检校经常和她合奏,或者让她演唱高音部分,总是这样关怀提携她,所以她在检校死后自立门户也是顺理成章的。
不过,从她的年龄、境遇等方面来看,好像没有必要如此迫不及待地独立门户。这恐怕是父母亲为她与佐助的关系而着想的结果吧。他们的事情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老是处在这样暧昧的状态,势必对伙计、佣人产生不良的影响,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到外面公开同居。对于父母亲这种轻微发落的办法,春琴谅必不敢不从。当然,佐助到淀屋桥以后,其待遇与以前没有丝毫变化,照样给春琴牵手带路,而且由于检校已经去世,他又重新师事春琴,现在两人在人前毫无顾忌地互相称呼为“师傅”和“佐助”。
春琴非常厌恶自己和佐助被别人视为一对夫妇的样子,所以严格规定主仆之礼节、师徒之规矩,甚至连说话中极其细微的遣词用语都规定得十分琐碎。佐助偶有违规之处,即使弯腰低头认错道歉,她也决不轻饶,总是没完没了地责备其不懂礼貌。所以新来的门人不知内情,从来没有对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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