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时,一 种惆怅和隐痛之感却油然而生。按说,离婚是我提出来的,一旦判离我该庆幸;可 不知怎么搞的,那天我的情绪很不好,回到宿舍一个人灌了小半瓶白酒,最后昏昏 沉沉地睡去… 。
我记起了咱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穿着一件米黄色风衣,头戴鸭舌帽, 手里拿着一张当天的《中国青年报》,站在市中心那座有名的桥上。不一会儿,你 来了,一件浅灰色薄呢子大衣,一条说不清什么颜色的花头巾,一双黑色牛皮靴。 你走过来,怯生生地问道:“您是朔凤同志吗?”我的心中漾起一阵得意,继而上 下打量着你,然后热情地伸出了右手。我把这戏剧性的见面称为“遥控”,因为你 我不曾相识,而是靠我那远在外地的姐夫书信传递信息,才有了这特殊的“桥头约 会”。
说句实在话。我当时并未因你而动情,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只需两个字即可概括: 普通。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善于遮掩,我们才一起比较轻松地听完了“谷建芬作品音 乐会”,我又把你送上了开往你家的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原本我只想对姐夫负责, 与你保持一段关系再分手;不曾想,你我的交道一打竟成了“持久战”——四年谈 朋友、四年要孩子,等到小逸降生,你我都已三十有二!
晓艾:你大约还记得,我们之间从相识到分手不知吵过多少次。还记得那次在 中山公园吗?我因为说了两句比较刺激的话,你气愤得站起来就走;我追着你说了 许多好话,一直追到公园大门口你的气也没消,而是忿忿地冲出大门。那欢约会我 们不欢而散,我痛悔自己说话太不注意分寸,我们毕竟认识才几个月,彼此应有一 定的距离。不过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你的脾气也很大,不能说“不”字,只能说“ 好”字,经常弄得我们难以交流感情。
婚后,你我闹别扭吵嘴的事更多了,现在想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是 个事业心较强的女子,并不满足于整日简单重复你的护理工作。每天下班回家,你 总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吃过晚饭便埋头看书学习;即使是上夜班,白天你也要抽出 一定的时间听英语。在你到泰国学习的那两年里,我独守空房,饱尝“单身汉”之 苦。为了不太寂寞,有时就在单位玩到挺晚才回家。有时我也问自己:这像个家吗? 妻子你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吗?
自从有了孩子,你我的负担更重了,晚上休息不好,白天总有忙不完的活儿。 为了支持你的工作,夜里喂奶总是我来承担,以至于白天昏昏沉沉,看稿子都犯迷 糊;为了你拿主管护师的职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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