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说了,希望他们能理解我。可他们也不说不支持, 而是说“那以后我们常来就是了”,看来从骨子里还是不支持。尤其是儿子,不无 怨气地对我说:“您看,我还没结婚呢,您倒着急找老伴了,这让我那女朋友知道 了人家会怎么想?干脆,您等我办完事再找也不迟… ”
我常常在晚上一个人望着我和爱人的合影发痴,在心里征求她对我再婚的意见, 有时不禁泪湿衣襟。但是,,我从爱人的眼神里分明读出了“老雷,你也该有个合 适的伴儿了。这些年劳累得你把个人的事都扔到脑后了,你对得起我,更对得起孩 子… ”的话。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退休后闲得无聊,我便每天到街心公园去散步,早一趟晚一趟。到这里活动的 大多是老年人,有的打拳,有的跳舞,有的作气功。开始,“我只是站在边上看热 闹,后来经不住诱惑,也加入到打太极拳的群体之中。由于是初学,显得挺笨,经 常需要有人指点,有一位姓易的老太太就成了我的业余教练。有时,一套拳打完了, 见我还在那比划,老易就走过来纠正我的动作,指导我如何使动作连贯起来。
老年人到一起共同语言多,更何况是“拳友”。在一块儿也不能光谈论太极拳 啊,什么家庭情况啊、个人爱好啊。今后有什么打算啊自然而然就从嘴边“溜”了 出来。老易以前也是工人,退休后做街道工作,老伴前几年去世了,现在和儿子一 起过。她为人开朗热情、快人快语,一看就是个能干的主儿。每天早晨练完太极拳, 她就挎上莱篮子直奔农贸市场,买完菜往家一放,就到街道居委会去“上班”,结 果,大家的事小家的事两不耽误。
说也怪,自从认识了老易,我觉着心情比以前好些了,主要是和她聊天有一种 畅快的感觉。每天晨练之后,目送她挎着篮子远去的背影,我这一天下来干什么都 比以前有意思了,原来我不是每天去街心公园,有时睡懒觉就起来晚了;现在可好, 除了下大雨,下雪刮风下毛毛雨,我都按时前往。有时老易没来,我就忍不住问与 她关系不错的老姐们儿,她们有时就用“嗬,真关心啊”之类的话拿我开心,我也 不在心里去。有一天,老易没来晨练,我一打听,得知她拉肚子了。练完拳,我一 溜小跑回到家,把前几天儿子给我开的治拉肚子的药和女儿买的两盒补品在袋里一 装,直奔老易家。凭着她说过的住址的印象,我用了个把小时才找到她家。当我满 头大汗叩开老易家的门时,老易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