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翻脸,硬说沈致公已经收了自己那十万块钱,如果大家撕破脸自己去举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十万块钱是能把沈致公的乌纱帽摘掉还能把他往牢房里送一程的数目。沈致公本来觉得这人神经兮兮很有可能是存心捣乱,可听那人时间地点家里都有谁说得滴水不漏,心里也开始发慌了。自己没收过是肯定的,可自己老不回家,谁知道老婆会不会鬼迷心窍呢?他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好言安抚了那个人几句便匆匆赶回家,寻找那十万块的下落。
他心急如焚,水兰却去了剧团排练,等她接了沈致公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回家,他俩的卧室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沈致公找遍了所有藏钱和可能藏钱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一块钱不属于他们原来积蓄的财产,眼睛已经急红了。水兰赌咒发誓才让沈致公相信她真的也是不知情者,这时的怀疑对象才指向老两口。老爷子想起了他们唯一接待过的那个来访的客人,赶紧说明情况并从小柜里拿出那盒比金子还贵得曲奇饼干。沈致公一把夺过来抓去上层的饼干,底下与饼干的色彩迥然不同的钞票伴随着新钞特有的油墨气味暴露在空中。所有人的大脑都在那一刹短路了。
沈致公拿着钱出门,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才一身疲惫地回来。水兰安慰过父母这是无新之失,钱只要退了应该就没什么事,自己心里却惴惴得很,也是一夜无眠。等沈致公回来也说应该没事,这件事似乎是真的可以揭过了,但沈致公第二天一早就用个旅行箱收拾了些衣物,说要到单位去住几天。他的理由很充分,说单位这些天要搞干部考评,自己得找职工谈话,家里人太多不方便。再说,屋子里总有一股味道,也不好让同事过来。
水兰听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知道他一是还在为钱的事情生气,这件事也引爆了老两口住在这儿这么久他积攒的怨气,另一方面,他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最淡薄的时候——在岳父母还在的情况下,他甚至连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了。看着丈夫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只顾埋头叠衣服,水兰也越来越觉得心灰意冷,所以她并未阻拦,唯一的要求是如果爸妈问起,就说他是出差去,别让老太太心里难受。
又是个礼拜天,水灵带着小水到姐姐家给爸妈包饺子。水兰去剧团排练回来,看上去像是气力都被抽空了,连说话都是只有大概的声音。休息了一会儿,她才养起点精神,跑到厨房去给水灵帮忙。对快要来临的演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反而跟水灵说,别老为了这事儿,在人家干洗店里干活的时间少了,惹人家不乐意。水灵觉得姐姐的态度满奇怪,起初她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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