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的喊:“你去那儿?”“去找宛露!”“现在才 早上五点钟!”孟太太无力的说。
“我不管!”孟樵跑到宛露家门口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冬天的天亮得晚,雨点和云 雾把天空遮得更暗。他一口气冲到了那大门口,他就呆住了。他要干什么?破门而入吗?按 门铃通报吗?在凌晨五点钟?迎面一阵凉风,唤醒了他若干的理智,他站在那儿,冻得手脚 发僵,然后,他在那门口来来回回的踱著步子,徘徊又徘徊,等待著天亮。最后,他靠在对 面的围墙上,仰望著宛露的窗子。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窗子有了动静,窗帘拉开了,那雾气蒙蒙的窗子上,映出了 宛露的影子,苗条的、纤细的背影,披著一头长发……他的心狂跳了起来,忘形的,不顾一 切的,他用手圈在嘴上,大叫著:“宛露!”窗上的影子消失了,一切又没有了动静。
“宛露!屯屯屯屯屯!”他放声狂叫,附近的人家,纷纷打开窗子来张望,只有宛露的 窗子,仍然紧紧的阖著,那玻璃上的人影,也消失无踪。
他奔过去,开始疯狂的按门铃。
门开了,出来的是满面慈祥与温柔的段太太。
“孟樵,”她心平气和的说:“暂时别打扰她好吗?她病了,你知道吗?”他一震。 “我要见她!”“现在吗?”段太太温和的。“她不会见你,如果你用强,只会增加她的反 感。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听到你的声音就发抖了,她在怕你。孟樵,忍耐一 段时间吧,给她时间去恢复,否则你会越弄越糟!”
他的心脏绞痛了。“忍耐多久?”他问。“一个月?”“我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告诉 她,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他再来的时候,开门的变成了兆培。
“我妹妹吗?她住到朋友家去了!”
“我不信!”他吼著,想往屋里闯。
兆培拦住了门。“要打架?还是要我报警?”他问。“世界上的追求者,没有看到像你 这么恶劣的!”
他凝视著兆培,软化了。
“我一定要见她!”他低沉而渴切的。
段立森从屋里走出来了。
“孟樵,”段立森诚恳而坦白。“她真的住到朋友家里去了,不骗你!如果你不信,可 以进来看。”
他相信段立森,冷汗从背脊上冒了出来。
“段伯伯,请您告诉我她的地址。”
“不行,孟樵,”段立森温和而固执,“除非她愿意见你的时候。”“难道她不上 班?”“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