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自尊,没有骄傲,没有倔强和自负,我什么都没有 了!我在求你… ”他的眼眶潮湿,声音里带著难以压抑的激情与震颤。“我知道我已无权 求你回到我身边,我在做困兽之斗!我只求你说出你心里的话——我真的没有机会了?一点 机会都没有了?真的吗?真的吗?”
她那睫毛上的泪珠,再也停留不住,就沿著面颊滚落了下去。她试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他紧握著她不放。她挣扎著说:“孟樵,你弄痛了我!”
他松开了手,她立即抽回去。于是,倏然间,他发现她的手指在流血,他不自禁的惊呼 了一声:“我弄伤了你,给我看!”他再去抓她的手。
“不要,没什么!”她想掩饰,但他已一把抓牢了她。于是,他发现,她手指上戴著一 个结婚钻戒,当他握紧她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这戒指,只是激动的握牢了她。而现在,这钻 石的棱角深嵌进另外两只手指的肌肉里,破了,血正慢的沁了出来。他看著,眉头骤然紧 蹙起来,他心痛而懊恼的低嚷:“我又弄伤了你,我总是伤害你!”
她注视了一下那手指,抬起睫毛来,她眼里泪光莹然。深吸了口气,她终于冲口而出的 说:“弄伤我的,是那个结婚戒指!”
我是一片云 15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友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口一口的喷著香烟,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了。顾太太坐在立地台灯下面,正用钩针钩著件毛线披风——宛露的披风。她的手熟练的工 作著,一面不时抬头看看壁上的挂钟,再悄眼看看友岚,那钟滴答档档的响著,声音单调 的,细碎的,带著种压迫的力量,催促著夜色的流逝。
终于,当顾太太再抬眼看钟时,友岚忍不住说:“妈!你去睡吧!让我在这儿等她!”
顾太太看了看友岚。“友岚,你断定不会出事吗?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呢?从来没 发生过这种事,她每次都按时下班的… ”
“我等到一点钟!”友岚简短的说:“她再不回来我就去报警!”他熄灭了烟蒂,声音 里充满了不安,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焦灼与忧虑的痕迹。“再打个电话问问段家吧!”
“不用问了,别弄得段家也跟著紧张,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很可能她跟同事出去玩 了,也很可能… ”
门外,有摩托车的声音,停下,又驶走了。友岚侧耳倾听,顾太太也停止了手工。有钥 匙开大门的声音,接著,是轻悄的脚步声,穿过了院子,在客厅外略一停留,友岚伸头张望 著。门开了,宛露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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