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要是汤药凉了之前少爷还没醒过来,你就端回厨房再热一遍,知道么!”端着药盅的大丫鬟走入厢房,原本对栀儿颐指气使的态度,在见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后,登时变得怯懦畏缩,与先前判若两人。
有点脑筋的奴仆都懂得看主子脸色,见风转舵,因冲喜而入府的栀儿不得少爷好感,已是府里众所皆知的事,因此大多人对栀儿也都冷冷淡淡的,态度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少、少爷,奴婢给您送……送汤药来……”“东西放着,没你的事了。”
慕容湍故意对犬丫鬟的言行视而不见,无心替他的“小媳妇”仗义执言。
“是……”大丫鬃宛如得了获赦令一般,急忙逃离像是会吃人的屋子。
慕容湍的阴晴不定,早让湍楼成了乌烟瘴气之地,除了不得不服侍他的奴仆之外,根本没人敢接近湍楼,就怕盘盅、碗筷会砸到自己身上,无怪乎大丫鬟在发现主子醒着时,会吓得结结巴巴。
栀儿小心翼翼地把放在桌上的药盅端到床边,一心放在伺候他喝药上,压根不介意旁人对她的颐指气使,其实在叔父家也早习惯遭受白眼了。
她尝了一小口试试温度,突然皱起小脸。唔,好苦喔……温度合宜,她便递上前。
“少爷,汤药要趁热喝。”
不必看她脸色,空气中弥漫的浓浓苦药味已经让慕容湍皱眉,他只觉得反胃,一如日前,撇开头拒喝。
“倒掉。”
“倒掉?不可以的……”
“你允诺会听话,嗯?”他挑眉。
“可是……”捧着药盅的栀儿,面有难色。?
这汤药要熬很久,倒掉岂不是辜负了厨房刘大娘守着炉火熬药的苦心?而且不喝药的话,病怎么好得快?
“难闻死了,拿开!”慕容大少不耐烦了。
他嫌恶的神情让栀儿顿有所悟。
“少爷,你怕苦,对不对?”
被一个小女娃说中弱点,慕容湍当下耳根子一热,狼狈哑口。
“栀儿也怕苦,以前受了风寒的时候也讨厌喝药,可是娘说过‘良药苦口’,多吃颗甜糖就好了,栀儿最喜欢糖葫芦喔。”她侧着小脑袋思索了下。“栀儿这就去替少爷买糖葫芦——”“站住!谁怕苦来着。”慕容湍不甘示弱,捞过药盅凑到嘴边。
浓烈刺鼻的味道让他有所迟疑,但瞥见栀儿啾着他看的清澈大眼,只得一鼓作气,憋着气将药汁灌入口中。他都十五岁了,才不想让人认为他堂堂慕容少主是个喝药还要讨糖吃的小娃娃!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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