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令人依赖,甚至可以抱着敢于牺牲一切的态度庇护着我。我的房东、我的父母、我的同学都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意识到这种忠贞的价值。
可是当时,我们自己并不这样看,康怡公司的所谓白领的工作环境,使他产生了深深的自卑,他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平衡的心态,就在这时,不情愿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正式同居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在康怡公司战意正酣之时,我平常如期而至的月经突然爽约了,那股暗红的、总让人无奈的血,这次无论如何苦苦期盼都没有到来。
“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狂躁地叫,用最刻薄的眼光盯住他。“都是我的错。”他哭丧着脸,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
“难道你就不着急吗?”看他寡然无语,惶惑不安的模样,仿佛不能消除我的怨恨。
“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什么好检查的,就那么回事。”我老练地说。女人的直觉是最灵验的。
“我觉得对不起。”他也不加验证,马上赞同了我的直觉,他处处听从于我,仿佛已没了自己的主见。
他没有提别的要求,一分钟也没有考虑,他决心带我去医院,似乎这是惟一的路,这确实是惟一的路。
我想哭。
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我无依无居所的日子刚刚结束,我不习惯这个意外,我感到不适应,我困惑、沮丧极了。
我的喉头开始哽咽,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不安地盯着我,终于轻咳了一声,但嗓子又干涩。
我觉得他应该忏悔。
很显然,我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和那个胎儿一样。
我们找了一家离他的工作地点、我的写字楼、学校以及仅有的一些朋友都较远的一家医院准备拿掉这个胎儿。
一个长得圆乎乎脸蛋的女医生,白净净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她正式通报了我这个消息,然后问我:“是做还是留下来?”
我仿佛没听懂,我认为,全世界都应看出我们两个失魂落魄的倒霉鬼才年方二十一二岁。尤其是他,脸涨得像猪肝,紧跟在我后面,已被羞愧折磨得抬不起头来。
“你一点不用担心。”女医生看出了我们的状况,“这种事现在算不了什么。”
但我感到羞耻,我必须张开腿,虽然我不甚明了机械是如何工作,但它势必从我张开的双腿进入,进入子宫,因为我知道根源也是从那里进入的。
医生再次安慰我,不会有人问你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的。
但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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