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连我的父母都不这么说。
当我拿着茶杯追着砸他的时候,左邻右舍有些脸面有点身份的大爷大婶都过来了,你不要人来疯了,小倪,说到天边你都是有福的人。你家老公多好呀,哪儿找去。
有一天我用西瓜砸他,正好我父亲在我家,他气得浑身打颤。他说,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好日子不想过啦?你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哪像个有文化的人,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然后他就回家,回家后就不断往我家打电话,要珍惜自己的好日子,不要一时糊涂,一世后悔。
他指的是我嚷着离婚的事。
后来我再闹,他就学我父亲的腔调:你好日子不想过啦!他以为这样幽默。“对,我不想过。”我听那腔调就来气,不仅不熄火,还会乘机叫嚣。
我更来气的是他抽名烟,喝名酒,穿名牌,肚子一天天鼓起来。
我还气他上午明明在公司,下午却在成都给我打电话,关照晚上不回来吃饭。
我还气他买八百多元的化妆品送给我,浪费得叫人心颤。他说,“不好,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读者看不下去了吧。唉呀,你就成天这样生活呀!
当然不是,大多时候我温顺得很,打完了架,我就主动往他身上贴,帮他削苹果,洗袜子,陪他睡觉。
总之我的状态不算好,但也不那么太糟。
但是理想呢?
这么问真叫人难堪,打个追寻理想的幌子,我一路颠簸,离开了自己的爱情,涉及了另一种全新的行业,这个行业的人和事也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这种痕迹在我以后的生活中处处都有泄漏,甚至让我付出了不可逆转的代价。但是,对我而言,这时的生活仍旧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我将仍然无法达到期望的那种境界,当然这是后话,当时我不这么想。我到达上海的当天,叫了一辆三轮车,捧一张地图,找到了我熟人的熟人的熟人住的村子,五十块租了一间房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后来很多人说我有本事,像那样的房子换个地方就是五百,我也就相信我有本事。上午七点钟起来,我穿上自认为最漂亮的衣裳,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找到我的新公司。
我对我的新公司一无所知,头两天报纸上刊登的招聘启事,我打电话过去,对方是个女的,我让接总经理,她温柔地说:“我就是。”
当时我就觉得有戏,所以当她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并邀请我出任总经理助理,而不是我应聘的“文案策划”时,我一口应允。
我们似乎同时忘了,她忘了看看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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