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服装厂的金晶。金晶是在我去读书后才离开服装厂的,我上完大学也曾打听过她,可是没有人知道。
服装厂的那些日子对我来说,是永远涂不去的记忆。可是金晶只看了我一眼,就自顾唱着歌开门。
“金晶,金晶。”
没有应声。
“王家秀。”
这时,那个姑娘才回过了头,盯着我,但是脸上是几多茫然。
“我是倪姐啊!”
虽然我当初也不过十八岁,可是这个借了别人身份证来的姑娘显然比我小。我们在工厂的关系并不是十分好,因为她有一群非常要好的老乡。
“啊,是你啊?”
这回她终于张大了眼睛,从楼上三步并着两步下了楼。
她打量着我,“好多年不见你了。你怎么也住这儿啊?”
“是啊,你唱的歌真好听,我都想掉眼泪了。”
“都是厂里的姐妹们瞎编的。”
“真想学学啊!”
“你读了大学,比我们高出好多档次了,学这个做什么?”
“哦,对了,我的真名叫王家秀,我好多年不叫金晶了。”
从王家秀的口中我得知,她早就在不在服装厂打工了,王家秀断断续续地讲出了她这几年来的酸甜苦辣——
正是因为服装厂太累太苦,太不自由,所以我从服装厂出来后,到郊区的一个镇上的塑胶厂打工。我在这个厂呆了半年多,我是听说这儿的加班时间不长才来的。说加班不长的老乡没有骗我,一般情况下,厂里都是白天上班,星期天休息。不过,工资少了一半不说,每月只发一百块伙食费,其余到年底才给。进来我才知道,到这个厂里来的人大多数都是证件不齐,年龄不够。每天,总是八时上班(午休一小时),五时半下班。可是时间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们离城里远,又没有钱,一天到晚除了上班就呆在宿舍里,生活像一台永不罢休的机器,它制造出来的日子一个又一个,个个一模一样,有变化的是我的手,原本一双细嫩的手变得粗糙不堪,比我妈手上的茧还要多。你知道我本来是一个爱说爱笑、敢哭敢闹,性格外向的女孩,这样的生活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有一天,我跟宿舍里的一个姐妹跑到城里去玩了一天,没想到恰恰就在那天,工厂通知工人加班。结果又被扣了半个月的工钱,我就在那时意识到“打工”这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的不平和欺诈。
那时我终于明白,打工妹的路,从来都不是不吃苦的路,所以当天,我就放弃了半年的工资又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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