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要说我没有出息。你们女人都是得寸进尺。
我说我不喜欢你变成钱的奴隶,我说我喜欢当初那样情深意重的日子。
他说,情深意重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吃在嘴里的是便宜货,穿在身上的是便宜货,没有钱就没有上档次的生活,没有钱就没有幸福。
因为这个理由,他的火气比我大。我只好听从朋友的警告,去用自己的美丽唤起他对家的流连。
我开始不露声色地打扮自己,我请了钟点工,然后天天上美容院。我幻想我变回青春靓丽的模样时再来溶化他的冷漠。
有一天他早点回来,家里没有人,于是到美容院来拿钥匙,我看见他站在大堂里,一身名牌,斯文地站在那里,小姐们用假得失真的声音恭维他:天哪,你是倪小姐的先生吗?倪小姐真有福气啊!先生这么英俊潇洒,四五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嘻嘻地笑着。
一时间,我看见这个挺拔的男人和我之间好像两个世界一样,那些女孩子毫无掩蔽的人工卖弄,一下子把这个普通的男人拔到了空前的高度。
站在他对面的我显露出一种俗不可耐的寒酸和小气。
我没有任何抵抗地看着他,极尽无奈的眼神,早已暴露了我内心的空虚,让对方更加高大。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的路已经岔开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水泼不进的恩爱情人了。生活中小小的对比就显露出本来的不和谐的节奏,我再也看不见他专心的眼神了。
我怀揣着满腹的忧郁,这个当初要给我一生一世幸福的男人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给我,因为他根本看不出我的痛了。
因为这些拾级而上的过程,这些蜕变的、让我的身体暗伤的,色彩斑斓而又无声无息的过程,已经让我不堪回首,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己的有意忘却,过去的隐隐约约,仿佛只是别人的经历,但到底时隐时现,纠缠不放。
我们彼此关注对方的次数在慢慢减少,心惊肉跳的感动慢慢消失,我们天天见面,同床共枕,以致忘记了对见面的渴望之情。就像现在,一个看电视,另一个看书,彼此存在,彼此又无需存在。他们已不能从彼此身上看到鲜明的感人的东西,昔日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神思荡然无存。
他更在意的是我的饭是否做好,孩子是否安顿好,电话费交了没有,痛着的腰还是不是让我抱怨,他希望听到腰痛已好的好消息,不如说他不愿意听到哼哼唉唉的声音,那让人心烦。
我和邻居偶尔也拉拉家常,话题是装饰工程,物业管理质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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