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从一个不拘小节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我把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拿来怨忿,百分之二十时间拿来应付杂务。随着家庭经济状况的改善,我接触的人的身份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这些都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有钱的女人们在一起讨论如何与流逝的岁月抗衡,与变调的情感抗衡,与市面上的轻薄之气抗衡,与变了心的丈夫抗衡。
我越来越瘦,越来越单薄,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丈夫有一天晚上终于在足球比赛的中场休息的间歇对我进行打量,他最后说,你去看医生吧,你好像身体不太好。
我痛苦得都要晕倒了,你却现在才发现?趁着他脸上有一丝关心,我于是趁机和他算总账,做婚姻大盘点,想理出个是非对错来,可是是非对错没有明确的报表,婚姻总值没法正确合理的评估,你说你是对的,我说我没有错。到最后,还是一笔糊涂账。
我拒绝上医院,我为自己开出的药方是独立,我要走出家门。
“你当初的愿望是什么呢?”
“职业稳定,手头阔绰,妻子温柔随和,个人境况无忧无虑,处处被人羡慕。”
“那么道德呢?”
“道德与我无关。”
“那么命运呢?”
“我只关心自己的命运。”
“那么腐败呢?”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那么爱情呢?”
“平淡才是长久的。”
“啊,你越来越乏味了。”
“倒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吧。”
倾听爱情变成了负担,他必须借助耐心听它,但听出更多的不是爱情,而是抱怨,指责,毫无新意,啰哩啰嗦,而不是心心相印。如今我有爱人的心情,他却只有商人的眼睛。
也许,多看我需要时间又没有利润,拥抱我需要体力又没有收获,帮我洗菜不如拨打快餐电话来得简单,陪我逛商店不如塞几个钱省事。
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是他在一次彻夜不归后。
那天早上他带着彻夜未眠的困倦回来时,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用异常生硬的口气问他说:当你在外自在逍遥时,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
他说:你得理解我,我整日辛辛苦苦也要放松一下。
“并没有谁要求你把挣钱的目标订得那么高啊!”
“那是身不由己,停滞不前就是后退,就会被淘汰!”
我看着他那张不为自己的行为有丝毫后悔和妥协的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但是我命令自己忍耐住了。
我说: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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