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未念过一年书,每句话却都能说到我心坎里去,”只是母亲——母亲何故在这件事上如此执拗?就算气外叔公,人已不在,为何要迁怒外叔婆及婉容? 平日如此良善厚道的母亲,却是——“” 我轻轻叹气。
“不是刚刚才和你说,凡事不能强求的吗?”姨婆劝我。“听我说,看开点,何况就快到家了,何必白白惹婉容母女担心呢?”
回到外婆家,自然与外叔婆有一番寒喧。吃过午饭后向她辞行时,她免不了又是拖着婉容的手,离情依依,不断拿袖子擦眼睛,而每次总要逗得婉容也红了眼,才难舍难离的分手。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心里难免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我,婉容就不会舍下寡母远赴广州,姨婆也总是用她惯有的笑话来打圆场,为这幕离情镜头上句点。
不伦之恋(23)
“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每次见你们母女分别时流泪眼对流泪眼,我就庆幸我没结婚,也没有儿女,不然每个月这么伤心折腾,谁受得了?”姨婆摇头幌脑的说,说得每个人都笑了。
我们回到广州没多久,我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学校里大部份人对我的态度都很奇怪,望着我的眼神怪怪的,态度是疏离的,不要说没有人向我主动说话,就算我主动问谁问题,
也都受到冷淡对待,或敷衍了事。
某一个傍晚,每个人都去了饭堂吃饭,我胃口欠缺,一个人闷在宿舍,随手翻阅一本唐宋辞选“花间集”; 闻午却在这时鬼鬼崇崇的摸入来。
“你怎么不去吃饭?”我问他。
他进了门,向外面探望了一下,谨慎地关好房门,“嘘,别嚷嚷,我是觑着四下无人,特来警告你的——”一脸的神秘。
要来的终于来了,我心想。
“有什么话,快说!”
“近日校园四周有人散播你的立场不对,是资产阶级,又说你——”他瞥见我放在桌上的花间集,一把捞起来,踢到床底下,说:“还在看这劳什子唐诗宋辞,你要挨批是不是?”
“看诗辞也会挨批?”我不以为然,心想我若真的挨批也不会因为这个嘛,但人家一番好意,我也不好顶撞他。
“但我半个月前去见过刘书记,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妥呀!”我看他紧张兮兮的,自然压低了声音。
“你听我说,阿华,这次闲话沸沸腾腾的,我看不会全然是假——昨天我在图书馆碰到王淇,她过来对我劈头就说:’叫你那个好朋友方华洗干净屁股,预备坐牢去吧!’ 哼,那副幸灾乐福的表情,看着真叫人生气。”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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