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聪明。”
“为什么他看不到实情真相?”
“因为人人都怕触怒他,落得个劳动改造的下场,所以不敢讲真话。”
“他是不是一个明君。”
“他想做明君,但他气量小,生姓多疑而又好斗走不出古代帝王的格局!”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大概古书读得太多了,所以”我糊涂了,真是不懂啊。
一九六O年底,学校规定每个应届毕业生都得在毕业前交出一篇论文,并由指定的导师辅导。
我花了三个月功夫,参考了六十多篇外国文献,写了一篇名叫“国外肝功能检查之进展“的文章,呈交给我的辅导老师陈真。当时他是一级教授,是全国最著名的消化专家。
他看后大加赞许,并送交中华内科杂志,与其他医学院三位名教授合作成一篇综合性论文,于一九六二年六月号以重点文献刊出,当时我已去了香港。本来陈教授希望我能留校任他的助教,但始终因我是右派而未能如愿。
不伦之恋(25)
一九六一年六月我正式毕业,同年九月学校通知我摘掉右派帽子,令我与婉容欢喜若狂。这个戴帽子的秘密,相信可以永远不被母亲她们知道了。
唯一令我感到不快的,是我被分派到宁夏石阻山人民医院任内科驻院医生。不是怕边区艰苦或医院设备差,而是难舍婉容,她当时还未毕业……不可能随我到宁厦。
八月底,她陪我回家向母亲辞行。一如以往,回到东莞,我们各自回家陪母亲,分手前我央婉容请姨婆也来我母亲家小住,因为我实在想念她。
姨婆当然也想念我,不到翌日她就赶来,一进门却又大声抱怨我不孝顺她,不亲自赶去探望她,却要她反过来找我;一边说一边拍我的头,最初努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没多久就撑不住先笑了。
我们都笑,我冲前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一时心酸难禁。姨婆年纪不小了,而我这一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再见她,而就算回来探亲再见,也不过只有几天光景。亲情难舍呀。
回广州之前,母亲与我竟夕夜话,聊了很久。她倒不担心我的学业,总算已毕业,也不必担心我不是好医生,因为我遗传了她的耐性和善良。
她最担心的还是婉容。
“你俩现在还在一起吗?”她问。
“我们并不住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妈。”一提到婉容。我没法不变成刺猬。
“我知道她住在西关,不过周末呢,周五晚上呢?”妈瞪我。“你难道巴巴的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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