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但,早几天才和婉容信誓旦旦地订下结婚计划,为什么她会忽然反悔,外叔婆打一开始不是赞成我们的吗?为什么反面不认人。
任我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所以然。唯一的办法只好回家去磨姨婆,对,姨婆最疼我,禁不住我磨的。我又飞也似的跑回家去。两边奔波,一身的汗,却不知累。我在姨婆房里找到了她,她正躺在床上假寐。
“姨婆,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我自然地伸手摸她额头,出自医生本能。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困了。”
姨婆额头凉凉的,温度很正常,我放下心来。不过,如果没病,为什么大白天的躺在床上,我才不信她困,姨婆从来不睡午觉的,我知道,事有蹊跷。
“姨婆——”
“嗯”她翻身面向床里,一副不想搭理我的姿势。
“我看还是帮您老人家检查检查吧。”我作回房间拿医疗工具状。
“不;不用;”声音忽然就大了。“你别吵我,让我睡一会儿就好。”姨婆说;有点不奈烦。
她没回答,但我察觉出她也在叹气,果真事有蹊跷。我踅回自己卧房,发疯一样将莎士比亚的殉情记翻了一遍,我翻得飞快,但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我又胡乱翻看平日最爱的唐诗,但也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我看见的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事实,外叔婆决绝的脸,和横在我与婉容中间的那道墙。
她为什么突然不肯见我?就算她不再想和我结婚,也不能这样避不见面,不好好向我交待一下呀!
我知道如果我得不到答案,我永远不会吃得下睡得好。我会不在乎何时会饿死,憋死,或如何去死!天老爷,我一定要见婉容!
我出门的时候,天差不多全黑了,我慢慢地,脚下彷佛有千斤重量,向婉容新搬的家踱去,我没有再尝试拍门,因为知道拍门也不会有人来开门,我只是绕着那小小的宅子游走,在每一个窗子下面低低诉说,想像婉容就在里面。
“婉容,无论如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我说。
“婉容,你知道突然这样避不见面,是如何的折磨我,又有多残忍?响,婉容,答应我——”我央求。
“婉容,只要你肯见我,我什么也不勉强你,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只求你见我一面,好么?”我又说。
屋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我心力交瘁地跪坐地上,双手掩着脸哭了起来,我想起婉容在广州送我到宁厦时那双哀痛欲绝的眸子,想起临离开广州那晚,在她因不舍而哭得不可抑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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