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急,也不管时在清晨,伸手将门拍得彭彭作响,但没反应。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掩着脸,心里充满了绝望。然后我又站起拍门,不得要领复又坐下,然后又拍门——这样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
门内没有半点声响,倒是住在不远的邻人打开门来看我一眼,恶狠狠地。我看看时间,不觉已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婉容,你好狠的心。
我的心像死了一样,再也没有波动,也再也哭不出来了。我慢慢一步一步地往家走,没有伞也没有帽子,也不觉热。到家的时候,太阳正亮得扎眼。
屋里的人全起来了,看见我也不多说什么,只姨婆嚷嚷出来。“哎呀,快点去冲个澡,我去替你拿干净衣服替换,冲好澡就来吃饭,饭都预备好了。”我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汗,背后衣服早湿了一大片。
午饭还算丰富,母亲不知那里弄耒了几条小鱼。还有母亲特意为我准备的酸梅汤,我却食不下咽,只默默连尽三大碗酸梅汤,美玉在一旁抿咀笑,说:“怎么你喝汤的样子,像那些洒鬼喝酒一样?”
如果是真的喝酒倒又好了,这样喝三大碗,喝醉了岂不是好?一醉能解万古愁嘛!
本来午饭后就要起程的,我却临时改变主意留下来,拉着母亲、姨婆和美玉一起开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我们人手一杯茶,共坐在桌边,气氛很安静,弟妹们全出去玩了。
就在那个时候;住在常平的姑妈气急级败坏的撞入门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天大喜事啊罗湖边境开放啦; 解放军送我们去香港啦!”
“这怎么可能呢?”我答,显然被弄胡涂了。
“许多人被送回来”姑妈稍为安静下来。
“被谁送回来?”
“但不是被解放军送回来;而是被英国边防警察送回来的!”
“那为什么中国方面会放人呢?”
。“我猜想中国方面想暂时舒解缺粮的压力吧”姨婆说;好像知道了答案似的。
“管他呢!”姑妈说。
“假如真的是这样;我倒想试一下”我说,。恨不得离开这伤心地。,见不到婉容;活得舒服些。
母亲一迳笑眯眯的,好像看穿我的心事,望着我说:“这样也好;反正你目前工作也没有着落;若宁厦方面不放人;你不能留下来;去宁厦你的身体又受不了;倒不如去香港检查一下;或者他们会找出血尿的病因呢。”她笑得很开心,又不时瞟着美玉,老天,一定是会错意了。姨婆却是蹙着眉头,完全不同的两种表情。
我开门见山的说:“妈,我的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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