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没意见,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听,所以我还是去看电影去了!”她哈哈一笑,扭头走了。
“这丫头——”邝伯母大摇其头。
“看,都是你惯的。”邝伯伯说。
美玉向我扬扬眉毛。“爸,妈,我看可以散会了吧!”话却是向着她父母说的。那态度分明是,看,我一点没说错,是吧?
爱海波涛(18)
我和美玉去香港的事,就这样胡厘胡涂地订了下来。我将这个消息告诉袁家俩老,他们也代我们高兴。因宁厦还没有放人;回校工作仍未肯定,倒不如去香港发展的好。
第二天一早;一九六二年五月四号,我们正式告别袁邝两家亲朋,但没有向陈教授道别;因毕竞是偷渡;不想连累别人,才依依不舍地从广州出发,开始了我们的偷渡之旅。
我们乘车经石龙往罗湖,上车未久,我去香港的心便渐渐冷却下来,走,是为了避开失恋的伤痛,但这一踏上旅途,对祖国;家人和家乡的思念又如潮涌至,几乎可说是马上又体会到另一种的伤痛。生命的把戏是不可思议的!我们都是受命运支配的善良的生命;那件事我们自己作得了主的?
我和美玉一路紧紧地双手互握,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我想她和我的感觉差不多,有些兴奋,有些担心,有种将要面对不可知未来的茫然,也有离情别绪。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恐怖的一幕。我们夥同其他同是尝试偷渡到香港的人,在黑夜中静悄悄地在一个又一个的山头匍匐而行,企图在不被香港警察发现的情况下,成功地进入香港境界。
不幸的是,从陆路偷渡往香港的人,十之八九都会被抓到,不管是香港警察或是警犬厉害,总之多数的人都跑不掉,尤其像我和美玉这样平时不惯吃苦的人。
我一直抓着她的手,感到她的失望和颤栗,因为在我们东匿西藏,跑到满身大汗的情况下,她的手心仍是一片冰凉。
我们差不多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警察在罗湖抓住,并即时被押回深圳。我拉着美玉靠坐在墙边,心里正在想,要不要发一封电报给舅父,请他帮帮忙,美玉却忽然放开我的手,悄悄说:“我去问他们可否给叔公打个电话。
“你坐在这里等我,让我去问。”
“不,只一会就好,你等我。”她说完便起来找某解放军谈去。没多久我看她随着那人走到某个房间,又过没多久,她回到我身边,面带喜色。
“我找到叔公了,他说会帮我打点一切。”她悄声在我耳边说。“想打电话给你舅父吗?跟我来,我知道那里有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