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注视下,我清清喉咙,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想我怎么回答。”
“你心里想什么,就怎么回答。”
我在想你不该在罗湖丢下我,不该向我隐瞒已订婚这件事。但我不能说,再说她又要凶我了。
“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她望着我好半响。“你是不能忘记罗湖的事,还是一点也不喜欢我?”说完泫然欲涕。老天爷,不是想哭了吧?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说:“不喜欢你的话,如何可以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仍然去你叔公家找你?”
“但你从来就不曾像爱婉容一般的爱我。”怎么又将婉容扯上了呢,我默然,因为她并没有说错,我不能骗她。
“你失去她时悲痛欲绝,听见我有未婚夫却无动于衷。”她又说。
我仍然保持缄默。在这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
“你甚至不赞成我和君望解除婚约。”见我不作声,她步步进逼,“你从不主动争取我。”
爱海波涛(22)
这话从何说起?我有表示过不赞成她和君望解除婚约吗?我根本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赞成你和 君望解除婚约?”
“那你是赞成了?”她眼睛一亮。
“如果你不够爱他,当然是最好解除婚约。”
“那——如果我解除了婚约,我们可以重头开始,就像从前一样么?”她妩媚的大眼睛充满了企盼和柔情,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我,直到我不得不软化下来。
“婚姻大事,绝非儿戏,美玉,你要想清楚才好。”我说得很诚恳。
“我想清楚了。”她坚决地说。“那你可以答覆我的问题了么?”
“如果你解除婚约,没有什么理由我们不能重新开始。”我终于说。
“阿华!”她热烈地喊,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男人大丈夫嘛,不会如此小气的。”你看,这样的高帽子罩下来,谁受得了。我当然只有投降的份儿。
这之后正如美玉企盼的,我俩又回复了往昔的生活。我们天天都要见上一次面,有时一起在清晨上山慢跑。有时是在晚间沿着港湾散步。我自从耒了香港,这还是头一次真真正正看到香港。这本是太平洋海边的一个渔村,十九世纪中叶由腐败的满清皇朝租借给英国。一个世纪以来中国人尤其附近迁耒的广东居民,坪手抵足地在这里建成了一个世界上最美的现代大都市,有东方之珠之称。从香港坐渡船过九龙,你可以看到两岸龙蛇似盘旋着的山脉,白色的洋房;在日光照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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