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不可,纠纠缠缠了好几个月,早已是三班尽知的笑话。
慕郁晨虽不见有何反应,但此人年轻又多金,自命潇洒不群,且愈受拒绝就愈挫愈勇,事关面子,他是势不能罢手了,不可不防。
“答应?怎么可能!你看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我帮他介绍了几个常来的辣妹,这会儿不知混到哪个温柔乡去了,哪还记得我这个‘霉人’啊?倒霉的霉。”慕郁晨口带轻蔑的说道。
好好一个年轻人,长得也还人模人样的,却是个不知长进的混蛋,她一见他就烦。真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被他盯上!有几分姿色就得遭天谴吗?教人欲哭无泪,只能无语问苍天。
“那就好。”段兆阳心上一颗石头下了地,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好什么好?什么东西好?”慕郁晨反应极快的问道。这话有语病哦,是没答应好,还是倒霉倒得好?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你年后要不要休假?”他有点狼狈的紧急换话题。电话里,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不了,我无家可归,又死爱钱,多赚点加班费比较实际。”慕郁晨口气有点黯然。
“你不回家过年吗?你爸妈那儿怎么交代?”段兆阳疑心的问。从没听过慕郁晨谈起家中的事,每回大伙儿谈天扯上这个话题,她总是净听他人吐苦水,自己则隐隐戴着防备的面具,但笑不语,背后似有隐衷。
从玻璃门后的纱帘隐隐可见林经理正四仰八叉的靠在巨大的真皮沙发上打瞌睡,外场的客人早已不见一个,清场后的唱号小姐和助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聊天。
凌晨四点整,距下班还有四个小时,真是长夜漫漫呵!
或许真是太无聊,也或许是门外闹烘烘的年节气氛更反应了门内孤身一人的寂寥,慕郁晨竟一反常态的打破了一贯坚持的禁忌,对着话筒絮絮叨叨的谈起了自己的身世。
“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们早就各自男婚女嫁,重组幸福家庭了。”她淡淡的说着。
段兆阳诧然:“那你跟谁?”
“不跟谁,我七、八岁就被丢在叔叔家,老爸按月寄钱来,让他们把我养大。有时忘了寄,叔叔就得自掏腰包,我婶婶恨得要死。”她轻轻的笑,笑里却带着不言可喻的苦涩。
段兆阳怅然,心口闷闷作疼,胸臆间充塞着浓浓的不舍。
他可以想见她灰暗的童年,是如何的孤单无依、恐惧害怕,道不尽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难堪。
“所以你才会被逼得如此坚韧和强悍,行事大胆出口麻辣,是吗?”他想着她爽快的作风和对人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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