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丈人有舅子的,刚好一桌三缺一,凑上他不知多热闹。偏偏我爱静,受不得吵,所以只好滚回来自己过年喽!起码安宁些。”她耸耸肩,拍拍手,好似完成一件大工程似的,转身开始收拾起桌上剪下的残枝败叶。对于她轻描淡写的话所造成的反应,避而不见,视若无睹。
段兆阳怔坐在沙发上,暗沉的黑瞳目不转睛的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表情深不可测,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激荡不已。
她怎么可能如此无动于衷,说得事不关己的模样?是哀莫大于心死吗?
他想起公司里关于她的传言,想起她对于追求者嗤之以鼻的态度,想起认识以来,她的冷热不定、喜怒无常,迥异于一般女孩子的大方磊落、麻辣尖锐,和偶尔浮现的蛊惑人心的烟视媚行,以及动不动就戴上的冷漠疏离的保护面具。
她是故意的,不是吗?是刻意的放纵自己,或是报复男人?
她的言行举止早已脱离了道德常规、舆论钳制,近乎标新立异的强烈个人风采。别人的倾慕、猜忌、赞美或背后的流言风语,于她不过如空气中常存的尘埃,蒙蔽不了清明的心境,她只做她自己,毫无妥协,不肯退让。
是她本性如此吗?抑或成长的环境、失败的恋情引起的极端反应?
段兆阳不自觉的在心里为她编想各式的理由和借口,不肯承认或许她本来就是品行无端、素行不良、离经叛道的坏女孩。
慕郁晨自在的随着音乐哼唱,忙碌的四处收拾,对于他的沉默毫不在意。
一声尖锐的汽笛声划破表面的祥静,她叼起一支烟,吐出一口袅绕的白雾,喝道:“喂!你的茶好了!”
一倾身,坐倒在沙发上,顺便把一双玉足搁上收拾干净的矮几,悠闲自在的模样反倒像等着主人侍候的娇客。
段兆阳匆忙起身,进到厨房泡茶。待端着茶盘出来,只见慕郁晨已倒出一盘瓜子,正轻松的嗑着瓜壳。见到他,口里随意的说着:“不好意思,我家一切自助,麻烦你自己泡茶了。人口简单,我也没备什么年食,就嗑嗑瓜子吧。”丝毫不见诚意。
在家一向被段母侍候成大少爷的段兆阳,此刻居然在此侍候一个刁钻的女人,甚至还心平气和、甘之如饴。恍悟到这一点,唇角不觉露出一丝苦笑。
难道自己真有被虐狂?
“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交女朋友?这种年节时期,正该和女朋友手牵手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的,何苦巴巴跑来泡茶给我喝?”慕郁晨轻吹滚烫的茶水,睇睨着他,嘲讽的说道,已然忘了是自己说要请人家来喝茶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