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日的他早成一堆炮灰也说不定。
愈是细想,心下愈是难受,郁晨—;—;要离开他了吗?她会不会再回来?
径自陷入翻腾的思绪中,竟不知时间飞逝,屋内明亮的光线渐渐西沉,终至沦为一片黑暗。
慕郁晨进门一开灯,就被枯坐床沿的僵愣身影吓一大跳。
“兆阳,你回来啦?干嘛不开灯?吓人—;—;咦?”她蹲到他面前,被段兆阳一脸的憔悴疲惫给怔住了。
“你怎么啦?怎么这个样子?你回来多久了?吃饭了吗?”双手抚上好像在一日间垮下来的容颜,青髭密,瞳眸黯沉无光,俊逸潇洒的段兆阳,竟在短短几个时辰中,迅速枯萎黯淡一如苍老的小老头。慕郁晨心疼的急急迫问不休。段兆阳却仍不发一语,呆望了好一会儿,才在倏然间将她紧紧搂至胸前,整颗头颅埋入柔滑的乌丝间,重重的吸气,失而复得的喜悦悸动,竟让他的眼眶微微有了湿润的水色。
“你去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跑了?”他暗哑低沉的嗓音从发间闷闷的传来,慕郁晨霎时明白了。
“心情不好,上台北找老朋友喝茶,你到天快亮了才睡着,所以才没有叫你。”慕郁晨淡淡的解释。
她实在不愿起床后还得继续忍耐段母的鄙夷,于是趁着天才拂晓,便自个儿出门搭上第一班北上的列车,把房子挖起来吃早餐,顺便好好叙一叙。
发了一天牢骚,气平了,心也清了,才又搭傍晚的车直回台中,不意他竟等了她一天。
心中不是不感动的。“来吧,好好洗个澡,我们出去吃饭,嗯?”她拉起段兆阳。
“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洗。”他耍赖着要求。
“羞不羞啊?这么大的人—;—;”
“你不知道今天我找你找得多心急,以为你不要我了,怕你不回来,又怕你回来看不到我,连房门都没出去过一步—;—;”段兆阳一下打断她的话,施出苦肉计,想引她愧疚。
听听,这是一个大男人讲的话吗?简直是闺怨之词!慕郁晨好气又好笑,半推半就的由着他拖入浴室。
“郁晨,我们结婚好吗?嫁给我。”
夜深时分,趁着酣畅淋漓、热情缱绻之后,慕郁晨娇媚满足的枕在他臂弯里憩息,段兆阳提出了结婚的计划。
这个想法其实在他脑海中酝酿已久,只是工作未稳定,自觉尚未有那个资格。如今一切已步上常轨,虽然身边仍未有多少积蓄,但今日郁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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